原文:Switching majors is adding time and tuition to the already high cost of college. 作者:Jon Marcus. 编译:尔瑞. 图源:unsplash.
当Erin Crowley作为大一新生入读美国切斯纳特希尔学院(Chestnut Hill College,又称“板栗山学院”)时,她还不知道自己究竟想在学校里有何作为。最终她选择将心理学作为主专业,艺术作为第二专业。然而在修读了一年的心理学后,她确定“心理学并不适合她”。另外,她也想在毕业后确保自己能找到一份好工作,因为等到毕业,她还得支付5万美元的助学贷款。所以两个学年过去,她把专业转成了会计学。
即使没有会计学位,Crowley也知道她会落后于同期同学,延期毕业。“我担心我会延期毕业一年,而这会产生另一笔贷款费用。显然又是一笔经济负担。”
只有在每学期每周六天繁重的课程负担之上,再修夜校,才能让成长于单亲家庭的Crowley免去额外增加修读时间和学费的困扰,奋斗四年,按时毕业。她是成功做到这一点的幸运儿之一。虽然无人会期待延迟毕业,但学校每级确实会有将近五分之三的学生用超过四年的时间获得本科学位,确定今后的职业走向。
而其中一个严肃事实是,一些学生虽然在高等教育中投入了巨额资金,但他们实际上并不清楚自己究竟想学到什么。
一、终极拷问:你今后想干什么?
目前尚未有明确信息源表示,有多少学生在进入大学时是有目标专业的;但一项全美调查显示,大约9%的学生在进入大学时都没有明确规划。美国教育部表示,学生在选择一个专业后,三分之一的学生都会不止一次改变他们的心意,十分之一的学生会换至少两次专业。
“我也遇到很多人说想通过这种方式明确自己的专业,但都不知道最后的结果能否达到预期,”Crowley说道。她曾在学校组织游览国家历史名胜古迹时,遇到一批即将步入大学的小鲜肉。
当家长和高中老师将孩子们推向大学时——其中不乏是家里的第一位大学生——“许多人都不明确自己进了大学后想要干什么”,板栗山学院校长Carol Jean Vale表示,“学生有如此之多的开放式选择,有如此多能让他们产生兴趣的课程,只让他们专注于某件事上是很难办到的。”
然而大学却没有在真正意义上帮学生作出选择,而只是简单设置deadline——通常在第二学年末——让学生明确专业。
所以板栗山学院从这学期起开设一项志愿项目,帮助学生加速自身与专业之间的匹配。通过让辅导员每周对学生进行探访,缩小其与潜能专业的距离。
Vale表示,“我们切实需要一些温和、行之有效的措施”,去引导学生找到自己的热情所在。
今年秋天,166名新生中有3名学生报名参加了天主教文理学院(Catholic liberal-arts institution)的新型学术探索项目(Academic Discovery Program),该项目是自愿参与的;两名学生在10周内申请了专业。
从国家层面上说,这是一个经常被忽视的非常小的问题,但它会带来巨大的后果。
美国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的一家研究机构开展的一项全国年度调查显示,90%的新生认为自己将在四年内获得学士学位。但是美国教育部报告说,只有41%的学生实际做到。“完成学业宣传组织”Complete College America称,从研究型大学获得学士学位平均需要4.4年,从其他各类机构获得学士学位平均需要4.8年。
换专业是一个很大的原因。这意味着许多学生前期花费大量时间修读他们不需要的课程,然后匆忙完成他们需要的课程。根据Complete College America的数据,这样获得学士学位的人平均每学期要修15个学分,比他们实际需要的要多。所以有些人干脆直接放弃转专业。
随着越来越多的学生、家长和州议员认识到,上大学可能比他们想象的要花更多的时间和学费,院校正将注意力转向这一点。
二、学校的纠结:尝试多种专业vs尽快找到专业热情
“联邦政府、州、董事会采取了一些制度措施。他们会看着测量指标问‘我们做得怎么样’,”切斯特纳希尔大学负责招生管理的副校长Kevin Hearn如是说,“衡量效果的标准之一就是学校四年的毕业率。”切斯特纳希尔大学学年费用大约5万8千美金,包括学费、杂费、住宿费、书费及其它花销。
Complete College America负责战略事务的副总裁Dhanfu Elston表示,更紧迫的是,“家长们现在会问,‘你们的准点毕业率是多少?’他们想知道我能多快达到最终目标。”
但是解决这个问题比看起来要复杂得多。
即使是最支持四年毕业的人也认为,大学是一个让学生在选定一门可能决定他们一生工作的学科之前,可以尝试许多学科的地方。事实上,盖洛普(Gallup)去年进行的一项调查显示,36%的毕业生表示,如果可能,他们会回去换专业。
来自EAB咨询公司的研究表明,与那些在大二就换专业的学生相比,那些选择了某个专业却从未改变过的学生,最终拿到学位的可能性实际上要小一些。该公司董事总经理Ed Venit表示,许多大学发现,第一年结束时仍未申报的学生退学的可能性更大,毕业的可能性更小。四分之三的学生在大三结束或大四开始时才换专业,导致换完后需要四年以上时间获得学士学位,或根本毕不了业。
“探索是伟大的。我们并不是说学生不应该花时间去学习一个他们从未接触过的新领域。我们的意思是,这个过程应该有一些参数。一个学生决定选修一门课程来探索某样东西是很棒的。但这门课如何融入学生的学术版图,需要有一位或多位学术顾问确保这门课以一种非常有条理、设计良好的方式进行。”Elston表示。
他表示,对于资金紧张的大学或学院来说,提供这样的额外支持是困难的,但是必要的。
Elston表示,“经历过大学教育的人都不会对17岁或18岁的年轻人不知道自己真正想做什么感到惊讶。当你想到少数族裔学生、有色人种学生和第一代大学生时,这种挑战会被放大。你如何首先确保学生对专业有良好的理解和明智的选择?这是大学或学院真正需要考虑的第一步。”
切斯纳特希尔学院(Chestnut Hill College)大四学生Alexis Stoner在刚入学时并未选择专业;而她最终选择了心理学。“我认为这是在法律部分允许的情况下,要求很多学生在成年之前,就选择自己余生想做什么。”
三、存在了二、三十年的专业选择方式仍未改变
像栗子山这样试图为学生解决专业选择的学校仍然很少。Elston表示,很少有其他学院和大学专注于帮助学生更快地找到专业道路,这可能会让他们感到压力过大,需要大量(而且昂贵的)建议。一些教师也不鼓励学生换专业。“即使是转向某个专业,或有转专业的趋势,教职员工也会有些抵触,” Vale表示。
结果就是,“学生们以最无知的方式做出了最重大的抉择。”他们仍像二、三十年前我们那样选择专业——爸爸妈妈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这听起来很酷;或者我看到一个电视节目,看起来挺有趣的——而不是真的有具体的劳动力市场数据信息,提醒我该领域有多少职位空缺,我需要卯多大的劲。”Elston表示。
他补充说道,“大多数学生甚至对专业与他们最终想从事的职业之间的关系都没有非常清楚的认识。”我们让学生“选一个专业”,但当我们问他们能用这个专业做什么时,他们的看法非常有限。
Kim Cooney称自己是在天普大学(Temple University)大三快结束时才改变专业想法的学生之一。她多花了一个学期才毕业,还修了一些暑期课程。现在,作为切斯纳特希尔学校“学生成功项目”的负责人,她在一间挂满励志名言和费城人队海报的办公室里工作,帮助其他人更快做出正确的决定。
But not everyone does. Christopher Bunn是大约10%未申报专业的学生中的一员。他最开始考虑心理学,然后选择了音乐教育。大学一年级结束时在校园财务办公室度过了一个暑假,他决定转到会计专业。
他说:“这种情况下,你肯定不知道自己是否做出了正确的决定,但当你找到自己想做的事情时,一切都会顺心如意。”
Bunn现在是一名大三学生,他说,“有很多障碍需要克服”,为了按时完成学业,为了让音乐、哲学和宗教研究方面的辅修课程顺利完成,他每学期都要背负18个学分的沉重负担。
如果他不这样做,“就必须支付第五年的费用”,在他已经欠下5万美元债务的情况下火上浇油。同时,Bunn表示,“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还得上更多的学。可我并不是超级学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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