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Big Tech Needs to Treat Our Children Better. 来源:EdSurge. 编译:尔瑞. 图源:Unsplash.
导读:媒介即隐喻,深刻影响着我们文化传播的形式和内容。时隔“邪典”视频高潮一年后,美国教育科技媒体EdSurge的这篇文章再次把“互联网”这个媒介大拿搬上台面,呼吁人们重视在线环境对孩子每时每刻的影响。文章的作者既是一位教育行业观察者,也是一位普通的母亲。
现在的我投资教育科技产业,但在几十年前我还不知道风险投资是什么的时候,只是美国中心地带一个小镇的历史教师。在那里,我创办了学校的第一个“互联网俱乐部”。“我相信技术的价值,我写过一些文章,讲如何利用技术来拓宽我们获取知识的渠道、连接个体,甚至提高人们的同理心。”
但2018年是教育技术的一个转折点,大多数投资人和开发者都没有预见到这一点。技术是我们教育系统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但有偏见的算法、不负责任的广告、隐私被侵犯、假新闻和屏幕时间成瘾,都让我们这些相信技术不是灵丹妙药的人特别担心。在我看来,科技对于教育而言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它对孩子们日常生活的渗透是深度和无限制的。它可能正在破坏我们老师的工作,甚至是正在破坏我们公共教育的目的。
事实上,科技已经几乎触及了我们公共教育系统的每一个部分,从评估,到交流,再到专业学习。实地考察的照片会通过短信发给家长,考试提醒会出现在学生的聊天信息中,教师也有了新的技术工具来激励学生。技术正在帮助学校更好地提供更有针对性的教育方法——摆脱一刀切的模式。如此多的进步是受欢迎的,也是早就应该取得的。
但我担心,如果我们不及时关注这个对我们教育体系而言至关重要的问题,技术在教育领域的发展将会停滞不前。公立学校有一个明确的目标:教育我们的公民,使民主精神能够蓬勃发展。我们的学校与我们的民主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学校强调诸如研究、浏览和收集不同的信息、构建逻辑论证等这样技能的原因。国家学术标准要求学生展示“令人信服的推理技能和个人使用证据的技能。无论是从个体成熟的角度考虑,还是从成为负责任的公民考虑,这对于民主共和国的发展而言都至关重要。”
简而言之,一个民主制度能否壮大,取决于学生辨别可信信息来源的能力,以及运用基于证据的论点的能力。在这个媒体选择激增、消费空前高涨的时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重要的,是我们要培养在思想上严谨、独立的公民。
当我们的孩子身处学校时,学校会尽最大的努力进行教导。但当一天的学校课程结束,越来越多、越来越小的孩子会开始在手机上刷屏,沉浸在社交媒体、游戏、YouTube和互联网的其他角落里。青少年平均每天会花9个小时在诱人的在线环境中使用媒介。在这些环境中,视频默认自动播放,广告商瞄准儿童,算法驱动推荐内容。他们花很多时间在手机上,甚至连青少年自己都很担心这种状况。
他们消费的很多东西,与学校努力想要培养的思考能力背道而驰。YouTube、Snapchat和Instagram是大多数孩子消磨时间的地方,它们受到一种商业模式的驱动,这种模式依赖于赢得消费者的注意力,从而确保广告收入。这些平台投入巨资,让自己的产品如此吸引人,以至于用户每天都想使用它们。它们内置了自动播放、通知和弹窗等功能,以一种非常有意识的方式让产品具有粘性。一些科技公司高管曾公开表示不满。肖恩·帕克(Sean Parker),一位早期的科技企业家,因为“你要花很多时间,试图让你的产品尽可能地让人上瘾”,而放弃了消费科技,转向健康科技。
由注意力驱动的商业模式所生成的内容,呈现在媒介上,往往等同于危害儿童的垃圾食品。当我们让算法做出决策时,结果往往是:视图、观察时间、完成率和订阅用户——而不是正面的干预。这对成年人来说可能是没问题的,但对儿童来说,最大限度地集中注意力是不够的。如果我们忽视儿童发展专家、学校领导以及其他质量专家的考虑和建议,我们就会得到如下品质的视频。这是YouTube算法向我认识的一个三岁孩子推荐的。它有近900万的浏览量。
一些科技记者是最直言不讳的。美国科技媒体TechCrunch的约翰·比格斯(John Biggs)曾写道:“YouTube是一个填满了垃圾儿童内容的粪坑。这些内容似乎是由一个有感知能力的、愤怒的人工智能创建的。他一心要教育我们的孩子,不断收集玩具就是通往幸福的道路。”“在我自己家里,我曾多次被推荐给我三个孩子的不恰当内容和广告震惊,其中就包括被嵌在我女儿最喜欢的YouTube工艺视频中的、反女权主义的攻击性广告。”
大型科技公司特别擅长于优化他们想要的结果。但从我们目前所看到的功能可以看出,安全性和更好地为儿童策划内容,并不是这些科技公司的首要任务。
是时候行动了——而且我们之前也这样干过
怀疑论者可能会说,电视也与上述的垃圾卡通和过度消费主义没有什么不同。我是在80年代和90年代长大的,那时平均每个家庭每天看5个小时的电视。它在日常生活中如此重要,以至于催生出了自己的饮食类型和家具种类。
虽然电视确实是建立在与谷歌相同的广告驱动的商业模式上,但其底层的被动技术并没有被真正革新。相比之下,电视瞄准广告和制造上瘾产品的工具是原始的。在这方面,电视的后继者,互联网,已经被证明更加强大。
和互联网一样,电视最初不是为孩子们设计的。在早期,孩子们观看成人西部片和烟草广告。儿童权益倡导者开始担心所有这些成人节目对儿童的影响。1966年,有先见之明的琼·甘兹·库尼(Joan Ganz Cooney)撰写了一篇白皮书,呼吁人们制作专门的儿童教育节目。随后,这篇白皮书催生出了大获成功的《芝麻街》(Sesame Street)。
孩子们看电视看得太多了,联邦政府进行了干预。1990年,美国国会通过了一项名为《儿童电视法》(The Children’s Television Act)的法案,要求电视台开发“进一步促进16岁及以下儿童积极发展,并考虑儿童智力/认知或社会/情感需求”的节目。它还将商业广告时间减半,并对面向儿童的广告类型加以限制。1997年,联邦通信委员会颁布了更严格的规定,要求电视台每周至少出3个小时的节目来教育和告知儿童。
联邦政府将电视视为一种潜在的教育工具,这是一个明智的举动。一份简报指出:“电视有能力造福社会,帮助教育和教育儿童。”研究表明,电视可以有效地教给孩子们特定的技能,帮助他们为接受正规教育做好准备。“由于认识到潜在的协同作用,《儿童电视法》开始由教育部长监管。
现在是2019年,我们知道我们的孩子已经有效地转向了互联网,并以前所未有的水平消费内容。如今,大型科技公司比学校更能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是时候让科技公司的领导人认识到,不管他们喜欢与否,他们都在我们孩子的认知发展中发挥着巨大的作用,甚至是对我们的民主制度产生影响。如果他们与我们的老师携手合作,通过开发灵敏的算法、自我监控工具和可见的源代码来强化我们国家的学习标准,结果会怎样?
如果我们的技术领导者不站出来做正确的事情,我希望政府能再次代表儿童进行干预。COPPA(美国儿童在线隐私保护法案)保护了他们的隐私;基于技术消费的现状,我们需要另一项法案来保护他们的思想。
詹妮芬·卡罗兰(Jennifer Carolan)是美国投资基金Reach Capital的联合创始人。此篇文章首发于Reach Capital博客。披露:Reach Capital是EdSurge的投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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