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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公司破产、没了赞助商,Maker Faire凭“商业减法”赢回创客圈

作者:阿飞酱 发布时间:

母公司破产、没了赞助商,Maker Faire凭“商业减法”赢回创客圈

作者:阿飞酱 发布时间:

摘要:可以没钱,但不可以没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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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Maker Faire Shenzhen一角

芥末堆 阿飞酱 11月15日

经历了母公司破产、去年展会现场的冷清,今年Maker Faire Shenzhen如期且低调的举行了。作为参加过两次活动的芥末堆,发现尽管遇到的困难不少,Maker Faire Shenzhen今年的活动看上去却一扫颓势,更为热闹。

不过拂去表面的喧嚣,关于全球创客未来的发展,热闹的Maker Faire之下还藏着许多沉思。为此,芥末堆也和主办方柴火创客空间创始人潘昊,展开了关于创客可持续发展的对话。

好玩、有创意的创客汇报展

“逛了半天,感受就是——国内的摊:高端有技术,有市场前景;国外的摊:嘿看我做了个东西可好玩了。”

张昕在朋友圈如此总结今年Maker Faire Shenzhen的活动。

在Maker Faire Shenzhen活动中,你会看到各种有意思,但可能并没什么具体用处的产品:巨大的纸皮恐龙、用凉席做成的电影车,日本友人研发的发音不太标准的“拼音学习卡片”,还有中国大学生设计的移动垃圾桶——离开墙面就失去方向感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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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ker Faire Shenzhen上有意思的产品很多、脑洞很大,如果你还不是一个了解创客文化圈的人,一定会产生疑惑,Maker Faire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活动?

Maker Faire是美国创客媒体Make Media 举办的著名创客活动,用来展示创客们在艺术、手工艺、科学和工程等领域的创意和个性化表达,诸如透明发光的骷髅机器人、无动力小车、机器人格斗比赛等。自2006开始举办,从美国出发,已经在全世界多个城市落地举办。

2012年,深圳柴火创客空间将其引进中国,Maker Faire至今已经在深圳举办了7届活动。共计吸引来自全球近100个国家上千个创客团队参与交流展示,累计参观人次达50多万,是国内最有影响力的国际创客交流活动之一。

和去年相比,Maker Faire Shenzhen今年整体规模有所收缩。根据官方给出的数据,去年共有30个国家,150个创意展位,但是今年参与国家只有20多个,展位数量减少到108个。

但规模的减小并不妨碍Maker Faire Shenzhen口碑的回升。作为连续四年连续参与的“老”企业,深圳小喵科技的创始人张璜对今年的活动却赞赏有加,她认为参展对象和产品更多元了。“以前要么所有人都做机器人小车,要么都做3D打印,今年各种有特色的产品很多。对于观众来说,我觉得是质量提高了,观赏的内容更多了。”张璜说。

商业程度下降,创客精神回归

对比去年和今年,Maker Faire Shenzhen的活动规模缩小不少。可见的是,去年SONY是赞助商之一,Maker Faire还和深圳双创周活动绑定,看上去“星光熠熠”。而今年没有了赞助商,也和双创周“脱了钩”,Maker Faire Shenzhen正在从大众视线退回到创客圈层。

“昨天看到一个Maker的朋友圈,说他自己找回了遇到同类的感觉。”潘昊有些激动。而回忆起以往的展会,张璜感觉像行业内竞争对手的见面会,“竞争对手互相看今年出了什么新产品,那种感觉不好。看完以后,回去我抄他的,他回去抄我的。”张璜说。

好感度的回升源于商业化的减少,让逐渐大众化的Maker Faire再次回归服务创客圈。

内部原因是,主办方开始缩小服务范围,以Maker为中心。因此在参会对象的选择上,更倾向选择有创新力的产品,而不是带有销售目的的产品。

外部原因是,Maker Faire本身并不具备卖货性质,而抱着卖货目的来参加Maker Faire的厂商也都快速离开了这个以“分享、创造和好玩”为主题的展会。如果参加过去年的Maker Faire Shenzhen,你会看到很多厂商带着相似度极高的产品、宣传资料出现,而今年,非盈利的个人创客和团体组织数量占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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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器人乐队

创客的成长与回馈

对许多初创企业来说,Maker Faire Shenzhen的意义不再只是一场创客们的聚会,而是创业的起点和延续。

张璜自己的公司便是随着Maker Faire Shenzhen成长起来的,“我们还是小Maker的时候,就在Maker Faire (Shenzhen)申请免费的展位,然后慢慢接触到一些潜在的客户。”据悉,小喵科技以micro:bit为基础开发的编程、电子模块套件等产品,现在已经走进了1000多所中小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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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喵科技的展位 图源:张璜

张璜坦言,尽管Maker Faire经历了比较商业化的几年,但之所以持续不间断的参加,也是希望能够回馈创客文化,“创客文化很好的地方在于,大家都是在一个开源社区里,在前人的基础上修改代码,设计硬件。因此我们慢慢成长的话,也得慢慢回馈。”张璜说。

而对于更多创客来说,Maker Faire现在仍然是中国创客圈认知度最高的活动。赵宇所在的公司从2016年就持续参与其中,尽管他多次埋冤“一万块的展位太贵了”“这些家长、孩子根本不懂创客,把这里当成玩具展”,但被问到明年是否会参加时,他仍然斩钉截铁的回复,“再怎么砸锅卖铁还是会凑齐展费。”

赵宇表示,Maker Faire作为一个享誉全球的创客品牌,本身就已经吸纳了国内相当大部分的创客前来参加,“没有其他更好的机会了,10个里面有2、3个Maker是懂的,我觉得也只有Maker Faire了。”

迷茫后的下一步:连接产业,可持续发展

进入2019年,Maker Faire走得并不顺利。今年6月,Maker Faire所属公司 Maker Media陷入财务危机,宣布破产。尽管在今年8月成立新公司,恢复出版杂志和管理Make Faire的全球网络,但Maker Media的溃败,也显示出创客之路前行不易,Maker Faire Shenzhen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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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昊表示,在“大众创新万众创业”的大背景下,2015年、2016年Maker Faire在中国的传播达到了顶峰,创客群体也被更多人关注。

但作为举办方,潘昊开始怀疑,热闹之后,举办面向大众的创客活动是不是和初衷背离。“现在回来看看,其实那时候很疲惫,花了一大半时间在跟别人解释什么是Maker。”潘昊说。

除了举办活动上的困惑,同样作为创客的潘昊也开始遇到迷茫,“像在欧美、日本这些国家,大家自然而然的把创造当成兴趣爱好和学习的过程,然后就停在那里了。大家开始纠结创客到底未来的价值是什么?还没找到方向。”潘昊认为。

因此,在这题的解法上,潘昊希望能通过Maker Faire Shenzhen建立一个更深度的连接平台,“可持续”也成为今年活动被反复被提到的关键词,让创客们能通过连接产业,解决更多实际的需求和问题,来形成创客文化的可持续发展。

以往是跟着世界的脚步走,现如今Maker Faire Shenzhen正尝试着给出发展经验,“深圳本身具有技术能力、供应链能力,不光是支持本地的发展,也能服务全球的Maker朝着更深的方向走。然后我们再去传播经验给大家,达到可持续的目的。”潘昊说。

芥末堆注:文中的赵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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