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季即将追上开学季,仍有学校还未开学。
擅长幻想又疲于求职的毕业生,突然闪出一个念头,既然有学校取消考试取消各种典礼,那令人焦虑的答辩是不是会因此取消?
当他们看到《关于做好2020毕业论文答辩取消准备的通知》,并心跳加速地点开时,就会发现取消是不可能的。
唯一的可能只有线下取消,毕业生将喜迎线上答辩。
武汉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南大学、山东大学、西北工业大学等高校已明确研究生将进行线上答辩。
今年,能带给毕业生们美好回忆的毕业照、毕业典礼、毕业晚会,已经被一个接一个地砍掉了。
带着青春回忆气息的毕业照,被替换成了大头PS在卡通学士服上的影楼风照片。
它们可能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
或是这样的:
穿着高跟鞋皮鞋和学士服出席,从校长手中庄重接过毕业证的毕业典礼,也变成了大头对大头的会议风格活动。
然而,毕业生最想砍掉的毕业论文,要求一点儿没降,步骤一个也没少。线上答辩就在这样的情势下诞生。
没有前人经验的2020毕业生们,面对线上答辩这种新型挑战,硬是将严肃的答辩现场演绎成了春晚小品节目现场。
网络只有2g:没准备好,就甩锅给网络
虽然现在已经是大踏步迈进5g的时代,但线上答辩的现场中,总有人仿佛处于十几年前的2g网络时代,对,说的就是你。
网络卡顿导致的对话不流畅只是基础毛病,在你做出最丑表情的那一瞬立刻断网,才是你家WIFI的终极目标。
不过,牺牲自己的形象让同组组员娱乐放松缓解焦虑,也算是一种舍己为人的善举。
唯一谨记的是,一旦卡顿的对象从你变成答辩老师,这套“舍己为人”的逻辑就不再适用了。
不管老师的神情是不是比沈腾更让人想发笑,请及时将自己的双眼从屏幕挪开,并将疯狂上扬的嘴角压一压。
毕竟线上答辩的老师不是只有一位,一旦让另外的老师发现你在这样神圣的学术场合笑场,相信他们也不会让你有什么好的下场。
对于这点,小新同学建议你将WIFI的开关放在手边,把握好时机及时断网有助于避免尴尬和笑场。
不要以为这一方法只有你在用,当老师没法对你的论文提出什么好建议时,他们也会偶尔装一装网络不好。
全副武装上阵:这就是你和学霸的差距
当你想着用“疯狂道歉”一招吃天下的时候,毕业生中的强迫症群体正在绞尽脑汁往每个细节塞仪式感。
他们左手放了两米高的专业书,右手放了三百张A4纸做笔记,将自己查重率0.1%的论文倒背如流后,还要调试一百多次镜头和灯光,找到那个最完美的角度。
你盘算着下半身只穿睡裤,而对于他们来说,不出镜的下半身也要西装革履,是他们底气的来源。
他们的背景精心挑选和收拾过,隐隐约约展现点书香门第气息,塑造出一个专心学术的成功学子模样。
当你在庆幸不用被答辩老师当面批评时,他们在暗暗抱怨线上答辩影响了答辩状态,饱满的精气神和洪亮的声音,没办法让各位答辩老师直接感受到。
当你抱着昨晚熬夜套模板做完的PPT,顶着黑眼圈匆匆忙忙上场时,他们已经拿着三维立体感的原创PPT演练过几十遍,胸有成竹地迎接自我陈述部分。
最后,他们的电脑画面是这样分布的:
你的电脑画面是这样分布的:
大脸选手实锤:出镜之后,才知道自己有多胖
宅家催人肥。基本没有网课,实习也因疫情暂停了的无所事事毕业生们,在家除了吃和睡,就是动森爱优腾。
在家中享受着爸妈的养猪场美食,运动上限是每天的200步,不日渐丰腴是不可能的。
线上答辩前,长胖只是你一个人的小秘密,坚决不发朋友圈自拍的你似乎还能瞒着各位毒舌姐妹,假装岁月静好。
线上答辩后,前置的无滤镜画面,让你圆润的脸蛋毫无修饰地出现在大家的面前,脸上拼命打的阴影和高光,让你似乎还维持着较为体面的状态,但脖子上了无影踪的锁骨早就暴露了你的真实体重。
当然,带摄像头的设备被你放在了一个较遥远的位置,你或许试图用这样的方法减少自己大脸在画面中的占比,从而降低大家注意力。
但一旦到了“现场确认环节”,必须手捧设备转360度时,只与摄像头相隔一只手距离的你,无处可逃。
不过,你要相信,作为学生的你们并不是大脸的专业户。
喜欢用怼大脸自拍当头像的答辩老师们,一定不会在“比脸大”这个项目上输给你。
请注意,答辩现场那些非法闯入者
总有一些突然出现的小可爱,想加入“捣乱答辩现场”的计划中。
有窗边迷路躲雨的鸟,有嗡嗡作响在你耳边绕的蚊子,有扑闪翅膀飞起来的南方小强,也有邻居家发情的宠物狗。
除了动物,不可控的还有人。
你无法预测爸妈是不是会突然在客厅大声拌起嘴来,就像你无法预测邻居家刚生的小孩会不会突然哭起来。
你无法知道今天楼上的小学生,会不会因为上体育课发出咚咚的巨大声音,也无法知道楼下的艺考生是不是会突然锯起了木头。
当然,尽量大声发言盖过环境音似乎能掩饰来自己方的尴尬,但来自另一方答辩老师的环境音,才是对你最大的挑战。
吃早餐的咀嚼声,上厕所的排泄声,还有打破日常人设的家人交流声。
即使你只是看着电脑屏幕念稿,也必定会被尬得停顿几秒,纠结于是该提醒答辩老师没有关麦,还是应该继续发言假装失聪。
在座各位,谁不是个小机灵鬼
上身正装下身睡裤和盯着屏幕念稿只是小机灵鬼们的一级阶段,只掌握到这一层的技能你只能算刚刚入门了小机灵鬼的状态。
二级阶段的小机灵鬼能熟练地掌握开关麦技能,一边回答老师问题一边扒拉吃早餐,多种状态切换自如。
当听着老师发言时,他们面上镇定自若不断点头,手上却灵活地在微信对话框里给朋友发送着吐槽,因为他们不需要一边听发言一边记笔记,即时语音转化工具挂着,省时省力。
三级阶段的小机灵鬼喜欢搞狸猫换太子,精通软件操作的他们,干脆提前将自己的陈述过程录成了视频,到点准时播放。
既避免了现场发挥的紧张,又能掐准自己的发言时间,还能和老师同学一起同时欣赏自己的陈述。
对此,小新同学只想问:三级小机灵鬼们,你们就不怕被老师中途打断提问吗?
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毕业生们,似乎都努力寻找着适合自己的方式,去度过这场“线上学术垃圾批斗大会”,努力创造出让老师们满意的“学术垃圾”。
在家写论文,看似轻松舒适。但完成一篇论文的难易程度,显然不是由环境决定,而是标准。
过于舒适的环境,表面上看起来是享受,实际上是毕业生们准时完成论文路上的一只又一只强大的拦路虎。
柔软的床,伸手可及的零食,充满自由气息的王者峡谷,都能让大家心甘情愿说出那句“明天再说吧”,然后将论文抛之脑后,瞬间拥有“延毕就延毕吧老子不管了”的勇气。
更别说无法见面只能线上沟通的论文导师,学生和老师一个比一个沉得住气,互相等着对方迈出联系自己的第一步。
还有一群靠做实验写论文的理工科学子们,培养的菌落和小白鼠早已惨死于那座回不去的实验室中。
别忘了,今年可是公元翟天临二年,简称“翟二届”。论文考核标准保持不变高,就已经是对各位学子最大的宽容了。
不过,毕业论文显然不是压在这届毕业生身上的第一座大山。
每年直线上涨的应届毕业生人数和研究生考试报名人数,让每一年的毕业季都能稳定地成为史上最难毕业季。
但对于这一届毕业生来说,难度已经不是直线上涨,而是成倍的指数爆炸增长。
国内升学的,战战兢兢地经历着史上第一次线上研究生复试,尬场程度不亚于线上答辩。
国外升学的,看着手中满满的offer,却不知开学后是进疫区,还是在家上网校。
盘算着就业的,看着各行各业的大幅减薪裁员和企业倒闭的惨烈局面,啃老的欲望又强烈了几分。
往年面对这种“做一个成年人”的压力时,还有毕业照和毕业典礼让自己逃避一下现实,祭奠一下象牙塔的最后一段时光,纪念自己的青(piao)春(quan)年(mei)华(zhao)。
但现在,这些能抚慰毕业生们的仪式纷纷被粗糙的“云纪念”替代了,精心练习的胶头、化妆、PS修图技术派不上用场,就像学了个寂寞。
但最遗憾和难受的,想必还不是这些。
最遗憾的,应该是没有好好拥抱道别朋友,没有和不再相见的陌生人说出心底留存,没有环行一次母校的城市,没有好好拍照记住校园一隅,没有来得及在成为真正的大人前来一场最后的疯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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