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堆大卫 12月1日
11月24日,在由芥末堆主办的“或跃在渊:教育的信心与发展”GET2020教育科技大会新基建论坛上,文华在线教育产品副总裁唐伟做了《一场面向133万师生的高等教育智慧教学实践》的主题分享。他认为,相较中小学由教育部门采购信息化服务,高校是相对独立的个体,高等院校的信息化是个分散的市场。且高等院校在线教学目前也面临着内容资源数字化投入不足,资源建设与应用脱节,学生学习的意愿和动力不足,“客户”非“用户”等问题。
以下是唐伟的演讲实录,略有删改:
我们这家机构目前面向高等教育,国内大概有2800多所,在做整个的在线教学服务,包括了内容,也包括了平台,我们还做了一些海外的业务。
高校的信息化是个相对分散的市场
高校的在线教学本质是一个2B的SaaS服务的市场,大家可以理解它就是2B的SaaS市场。在全球大概是这样的情况,在海外有两家美国的公司:Blackboard、Canvas,还有一家加拿大的公司叫Desire2Learn,还有两家开源的软件:Moodle和Sakal,这个市场大概每年的营收规模,Blackboard、Canvas大概每年是在3亿美金左右,这是2018年的数据,去年可能会高一点,包括今年会更加高,因为今年整体是疫情期,海外基本上很多高校都转到了线上教学。
像Blackboard原来的时候都是做机构信息化,就跟咱们在国内面临的情况一样,原来大部分都是安装在校内的,其实他们在国内也卖了一些,在国内其实就是提供教育科研网的网络基础设施。国内我们目前有这么几家,比如说像清华下面有一个学长在线,再加上我们还有几家,就是这样一个市场的情况。
国内我们在做的时候,大家现在基本上都是基于云的方式来去提供的。这个市场有这么一些问题,我们在做高校在线教学的时候,因为它是面向公立校,公立校的体制又跟咱们中小学有点不一样,中小学其实是面向教育的信息化,就是面向区域的教育主管部门这样一个市场,高校其实都是面向的一个一个的单独的学校,所以它是一个相对分散的市场。
在这样相对分散的市场里面,我们看教和学本质的话,第一个看内容,中小学教学大纲和教学标准是非常明确的。高校有一个不一样的地方,我们都知道一般的本科学校大概可能有1500到2000人左右的课程,其实它带来的问题在整个内容资源的数字化方面其实是非常分散的,这种好的内容其实非常的少,不像我们在中小学这个领域很多时候一套标准的课件可以适用所有的学校。在这个里面很多时候你需要通过工具,通过鼓励老师用这种UGC的方式去解决掉内容生产运行的问题。
然后从学的角度也是,学生不像中小学有特别强的学习动力,因为有成绩提升等需求。我们都知道大学生大部分是没有学习的动力,除了我们可能少数的双一流的高校,或者是拔尖的原来985这一层次的高校,学生学习的意愿稍微强一些之外,我们都知道我们国内的高等教育学业的负担是很轻的。
这种很轻带来的结果,大家在师生的互动,以及在整个学生的学习习惯是比较糟糕的。另外一个,从老师这个角度来讲,前面几家嘉宾都在提,2B的应用普遍面临这样一种情况,就是买的那个人和用的那个人不是一个人,你的客户其实不是你的用户,用户又没有那么多的发言权,所以实际上是对于整个老师推动这个教学改革的时候,我们自己从我们的数据看的话,我们自己每个学校正常情况下差不多也就5%左右特别活跃的老师和学生在这个地方。
所以整体上其实从教学的这个模式来讲,我看我们很多机构基本上都在做OMO,OMO这个东西从教育技术本身去讲,它的缘起是混合式学习,这个概念最开始的时候是北师大的黄荣怀老师带到国内,时间非常长,大概得有20多年的时间,就是高等教育就在讲混合式学校。其实在这个里面,它的本质和内涵一直没有太大的改变。但是我们可能随着一代一代技术的变迁,带来了它整体上它的呈现形式,以及侧重的点会不太一样。
高校在线教学发展的几个阶段
我们自己的经历去看的话,就是我们整个在高校推动在线教学基本上有几个阶段,第一个阶段你要帮他完成数字化,刚才讲了他的课件、老师授课的视频,帮他完成数字化,如果没有一个数字化的基础,其实老师和学生,特别是人和内容的互动就很难发生起来。
在这个基础之上,我们其实帮他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数据化,你怎么去做数据化?因为你平台上提供的这些工具和功能本质就是形成人和人互动的数据,包括人和题的互动,包括你对教学质量的监控,这些东西其实最后做的都是数据化的事情。
有了数据化的基础,这个时候我们会看到我们能够把一些现在大家都在讲AI的能力也好,或者是新的刚才讲VR也好,这种技术能力也好,带进来的其实是帮助提升一部分老师的效率。
我们可以看一下,特别是今年上半年,教育部通过停课不停学的活动,整个高等教育大概是有95万老师参与了。然后学生线上完成的选课和学习的人次在11.8亿,这是整个这个市场总体大致的情况。
我们实际上是在整个这个期间,我们大概服务了510所学校,就是整个上半年,高校很多课基本上都是按周开的,就是我们整个教学体系可以看到,所以我们周活的用户大概是在133万。我们具体怎么来做呢?我们可以看一个具体的案例,从案例的角度可以去看一下。
新基建更多的是要谈服务
这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我们在服务的这种地方的本科院校。
总结来讲其实就是几点,1.你要去服务好它的管理部门,在高校因为基本上都是教务处负责整个的教学,教务处一般可能就那么三五个人,要负责整个教学的运营,包括学生的管理、学生整个的教学计划。其实教务处还有一个很大的工作,他们要组织各种各样的项目,然后要接受教育部整个的教学评估。
所以实际上他是没有多少精力放在在线教学,或者整个教学驱动这件事情上。其实你一旦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我们在每个学期都要给学校提供一个方案,这个方案要给他形成一个闭环,这个闭环是帮助他怎么样能够把他这一个学期整体的教学实施能够组织起来。
2.赋能老师。在这样一个市场里面面临的最大问题是老师不会用,或者说没有办法掌握你这个工具和平台,这也是为什么我看前面有几位嘉宾讲到,就是新基建可能更多的是要去服务,通过这种服务化的方式来去完成整个驱动的过程。因为设备和平台其实大家都买的太多了,你怎么办?你只能是有一个方式去驱动老师,其实最重要的是让这些老师掌握能够在线去开课的方法。
比如在这样一个学校,总共有800多个任课老师,就是那种上课的老师,我们面对着800多个老师在校内要密集的组织十几场直播,帮他一起整个掌握教学的工具和理念。
3.关注教学质量,特别是从系统和从平台的这个角度,你要去关注到整体的教学质量。也就是说你让老师和学生,让他把课和授课的过程放到了线上,其实带来了一个很大的问题,大家都知道我们最后学完这四年要给他一个文凭,这个文凭怎么样去保障它有一定的含金量?
这其实是所有在这个领域的在线教学面临的很大问题,因为他不需要去通过什么期末的考试,考试其实是很容易达成的,对于这样一个市场而言。我们其实在这里面你要有一系列的措施,比如说每周给他一个数据报告,然后我们有每一门课和学校层面的数据报告给到他。
4.还有一件事情,对于老师而言,他用你整个的平台去教学和上课,其实他能不能更加轻松?比如说我刚才讲了,对于大部分老师来说是很被动的,它是一个受体制和在制度驱动下的市场,这个时候就需要帮他去做好所有这些环节,凡是能够帮他去提升效率的可能都要帮他去做。比如说怎么防止学生抄作业,就是要给他一些公式计算题这样的一些措施给到他。
5.前面4个措施怎么落地?我们在这里有一个方式,就是我们通过这种产教融合的方式帮他去做,我们在区域很多学校都有这种,我们自己叫做内嵌在校内。我们把一小组人放在学校里面,跟学校摸爬滚打在一起,通过服务化的方式运营,又是企业化的机制去运作,只有这样才能够去把一个卖软件的生意变成一个能够持续的去服务的这样一个生意。
我们经过上半年这样一轮的洗礼,我们也看到整个在疫情结束之后,整个高校的在线教学也有一些改变,我们可以看一下。
其实一个是从老师来说,其实他的教学习惯是有非常大的改变,因为对于整个在高等教育而言,这样一轮运动式的在线开课,其实带来的最大好处,就是我们从消费市场来去看,就是这些用户的行为变了,他已经能够习惯于在线去开课,这样的话对于一个2B的服务来说,或者对于一个SaaS的服务来说,他已经不是说他要不要的问题,而是说他选谁,以及选哪几家的问题。
第二个,对于学生来说也充分的意识到了,因为有线上的这些互动,从反馈的数据去看的话,学生会认为在线教学的效果比他线下的课堂在一定程度上还要好,因为我们都知道大学的课堂很多时候老师其实是拿着PPT在那里讲,是没有互动和缺乏互动。这样的东西进去以后,对于学生来说,而且我们都知道这种阶梯教室,坐在后排的学生都是在玩手机睡觉,转到线上以后反而让师生参与的程度更加高,对于学生来说感受更加好。
从管理上来说也是一样,很多时候原来学校对于老师教学的评价是通过所谓的督导机制来完成,就是派个人去听课,这里面有很强个人的因素和个人对那堂课的感受在那里面。其实在疫情期间,我们很多学校通过数据进行课程和老师质量的评价,这个其实对于原来整个的机制就有很大的转变。
所以这是整个我们看到的疫情给高等教育带来的一些变化。
从数据来看,我们也能看到,这是我们自己的数据,其实疫情后还是有回落的,但是总体而言相对来说还是有很大的提升,就是从整个的数据来去看。
然后我们来看一下工具这个层面,前面好几家大家都在讲直播,在高校这个领域之前没有直播,大部分都是进到课堂里面线下开课的机制,其实原来是不用直播的。我们看到特别是你去看今年秋季的数据,其实还是能够说明用户的习惯其实是有改变,而且是有保留下来的,即使我们国内今年下半年很多的学校基本上都是正常的复课,进入了校内,其实这个里面很多老师还是保留了用直播授课的习惯。
如果你让我们去看整个高等教育的新基建,我们觉得它的一个很大的领域都是在围绕课堂,我不知道在座的有没有人去看过前两周在长沙有一个高等教育博览会,如果去过的话你就会有一个感受,所有的厂商都是在围绕课堂在做文章。
出海遇到的挑战
确实从教学而言,他必须要回归到课堂,回归到怎么样让课堂这个环境,就是所谓的教学的环境去发生转变。
我们其实在做的事情,就是我们跟华为云一起在全球推围绕像资源建设、智慧课堂、直播教学、在线教学,以及面向它整个的教学管理服务,这里面其实有很大的不一样,就是我们把很多华为自己在云端的设备和能力融入到了整个面向高校具体的场景里面,比如说录播以后自动的做知识点和切片和标注,这里面有大量的细节。
我们今年开始跟华为全球的团队一起在海外做了一些尝试,这个可能也是大家可以去了解一下,第一个是我们在很多国家都会碰到,就跟国内一样,大家看到上半年停课不停学,最受益的是钉钉这样的厂商,大家都去用它的开课,它的用户数上涨的很快。海外也是一样,我们碰到大量的是像谷歌,谷歌有个Meet,微软有个Teams,很多都是这样的厂商在海外整个教学的市场。
然后我们也看到,我们跟海外的这些产品来去对标的话,中国其实我们对应用的场景还是很复杂的,就是我们的老师都习惯跟你提需求,整个人员规模也足够大,以我们的体量虽然不是国内最大的,但是我们拿过去以后任何一个国家都是全国学生人口加起来都没有这么多。
你会看到从功能上中国的厂商有足够的优势,但是你会少一个生态,比如说像我刚才提到的Canvas,它在全球大概有300多个合作伙伴,有各种各样的工具和内容的提供商,这个其实是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我们可能走出去的时候你会面临到的。
另外一个比较有挑战的,用户使用的时间很长,他们有很多年的历史,SaaS服务大家都知道,数据迁移和内容迁移是非常大的挑战,特别对于新进入的厂商而言。
即使是这样,我们还是能够看到这里面还是有很多的机会,特别是我们在“一带一路”的国家,包括亚非拉很多的地区,我们现在在中国演练过的这些东西还是能够落地到当地,比如说这里我从系统里截了一个图,这是我们在秘鲁的一个学校,西班牙语。其实你能看到它还是能够把你整个教学的平台和这套机制迁移到海外去,还是能够用的起来,这其实也是从另外一个侧面给了我们足够的信心,我们如果是走出去的话,它有方法,也有一些挑战,但其实也不是不可以去跨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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