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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堆 怡彭 10 月 11 日

不论是体制内的“教育信息化”还是火热的在线教育，都在不断地把人们的学习从纸张拉向智能化的屏幕中去。纸质的课本和试卷，在 PC 、手机以及 iPad 的包围下逐渐被认为是落伍、低效的学习方式。

用笔书写的方式，是否将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答案也许是否定的。

日前，芥末堆拜访了知名的在线教育公司 Megastudy 。这家早在十二年前就已上市的韩国企业，也是这一代在线教育从业者曾经争相模仿的对象。在交谈中， Megastudy 高中部的负责人告诉芥末堆，目前其研发的新产品之一就是一款智能笔。

Megastudy 的智能笔产品

这是一款以点读为主要功能的智能笔，在专用的练习册上，只需点击题目序号旁的指定区域，即可立即在手机等智能设备上看到对应题目的讲解视频，并推送相似考点的进阶问题。特殊的点阵纸则可将学生在纸上的笔记同步至设备上，使得即时呼叫人工答疑成为可能。

在被问及作为一家在线教育公司，为何要做此类产品时，相关负责人表示：“尽管观看在线课程已被许多韩国学生接受，但练习的场景仍然很难完全在线上展开，依靠智能设备触及学生线下的练习场景仍然非常重要。” 由此看来，即使是在互联网、在线教育普及时间更久的韩国，也并没有改变人的书写习惯，而是将其尽可能地“智能化”。

而在中国，也同样如此。

应用场景：练习、教学与答疑

芥末堆发现，中国的教育公司对智能笔的应用场景并非点读，而普遍更关注其作为输入工具的作用。目前，在线题库、教育信息化、课后答疑等多种场景都出现了运用智能笔的案例：

• 作为以智能选题组卷及测评为主要功能的题库产品，易题库用智能笔来实现主观题的在线练习功能，使得老师为学生布置在线考试时能够覆盖全部考试题型；

• 去年推出在线真人答疑功能的学霸君，以智能笔作为师生双方的交互方式，老师运用智能笔书写的笔记可被同步至师生双方的屏幕上；
  

• 解铃网则以智能笔产品为核心，为中小学师生提供可书写式的课堂交互、在线主观题、简单的微课录制等功能。

在被问及为何选择智能笔的交互方案时，学霸君创始人张凯磊表示， K12 教育体系的核心是理科，特殊符号与公式的输入是极其重要的。只要高考体系没有改变书写的输入模式，基于纸笔的书写就是教学过程中不可缺少的一环。在解析几何、圆锥曲线等需要方程、解题步骤的题目中，纸笔的作用无法被替代。

解铃网的 CEO 陆昀则从几个方面去解读师生对传统的书写方式的需求。

1. 大部分学生、老师对学习场景下的智能设备输入并不习惯；

2. 学习本身是思考的过程，老师与家长存在害怕电子设备干扰学生思考的顾虑；

3. 从实际使用来看，许多学生并不能随身携带并自由使用手机等智能设备，纸笔反而更加方便。

因此，陆昀得出的结论是：“人们愿意教育更加电子化，但又希望保持书写习惯。”同时他也认为，在线上的场景中，通过智能笔实现的交互将优于目前直播课体验。据透露，解铃网未来将在各个平台实现以笔为交互方式的教育直播，为直播课的互动更加自由。

智能笔的应用场景

对于笔的学习场景，智能笔技术专家， Robotpen （鲁伯特）公司 CTO 刘鑫鹏表示，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智能笔将作为教育的一个很重要的入口，捕捉学习和教学行为，结合大数据和深度学习技术，提供更有效率的学习、评价、辅导和测试工具。

据了解，Robotpen等智能笔厂商不只生产、研发硬件，还提供包括微课、直播和互动答疑等软件和平台，并开放技术接口。“事实上，现在互联网教育企业已经可以以较低的成本将智能笔接入到自己的业务中，门槛相比从前大大降低。”刘鑫鹏表示。

未来：主观题的数据收集是关键

刘鑫鹏告诉芥末堆，智能笔技术有三种不同的类型：

• 超声波笔：可在普通纸张上书写，但精度较差，易受强光和同类产品的干扰而出现丢笔划的问题，体验较差。

• 点阵笔：是较为流行的成熟方案，Megastudy等多数韩国公司售卖的智能笔多为此类型。点阵笔能够做到较好的精度，但需要使用特殊处理的纸张，在使用场景上有着不小的限制。同时点阵笔所使用的高速摄像头属于精密仪器，容易损坏。

• 电磁笔：只需一块电磁垫板，电磁笔即可在任意普通纸张上使用。电磁技术在近年有一定突破，由原先的只支持单页纸变为可在一百余页厚度的笔记本上实现笔记识别。在准确度本就超过点阵笔的情况下，纸张厚度上的突破让电磁笔在实用性上超过了点阵笔。

据了解，目前学霸君采用的是自主研发的点阵式智能笔。张凯磊表示，点阵笔能够基本满足教学需求，但特殊的点阵纸仍然会带来一定的不便，泡水、褶皱和扭曲的纸张都会影响实际使用的效果。未来，学霸君可能尝试电磁技术。解铃网采用的则是知名日本厂商 wacom 提供的电磁智能笔，配套软件的研发、流畅度优化和语音识别功能则由解铃网自己完成。

尽管能够很好的满足教育数字化和手写输入的需求，但电磁笔是一个较为昂贵的解决方案。据解铃网官网显示，目前其价格最低的“解铃·笔记”产品为1980元，包含电磁笔、电磁板硬件和解铃网的软件。陆昀表示，为了能适用于更多的地区与人群，解铃网或将寻找国内供应商推出低价位产品。张凯磊则指出，量产版本的智能笔能否将售价控制在500元以内，是智能笔在教育产业内能否普及的关键。

而在更长远的将来，智能笔的意义或许在于主观题数据的采集。目前，解铃网已推出了对中文、英文、数学公式笔记的识别功能，并通过智能笔为教师提供学生答题时间等数据。张凯磊告诉芥末堆，底层手写识别技术和混合中英文的公式识别才是真正体现教学核心价值的部分，通过对主观题数据的采集实现全题型的自适应练习，才是智能笔真正的“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