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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梁晓燕、卢志文、刘晓伟:真正的创新,就是回到教育的本源

作者:问对教育智库 发布时间:

顾远、梁晓燕、卢志文、刘晓伟:真正的创新,就是回到教育的本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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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有没有教育创新的思路,和公益能不能真正做到位很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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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1月27日问对教育智库年度教育创新峰会之教育沙龙。左起:李勇(问对教育智库理事长)、梁晓燕(资深公益人士、全国教育公益组织年会策划人)、卢志文(翔宇教育集团总校长)、顾远(Aha社会创新学院创办人)、刘晓伟(先锋教育学校校长)。

* 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问对教育”(ID:cdwendui)。

李勇(主持人):顾远老师,这几年以来,中国教育创新界给您留下的比较深刻印象的案例,能够用极短的时间来举一个例子吗?

顾远:我自己会想到去年我经历的一个事情,这构成了我2017年很重要的个人学习和成长体验。去年有一部纪录片很有意思,这部纪录片叫《极有可能成功》。非常偶然,我自己了解到这个纪录片是在前年,我觉得它跟我们机构想推动的理念很一致,我就跟美国制片方联系把这个片子申请了四次的播放版权,在国内播放做城市论坛,播放四次以后就结束了,我就写了一篇文章,把自己的感受写下来,文章最后我把向美方申请的整个方式和过程全写下来了,我就希望让更多人看到,大家自主去申请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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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

一个多星期以后我收到美国制片方发来的文件,他说最近一段时间收到中国如潮水般的文件来申请这个片子,他说这是他们期望看到的结果,所以问我能不能做这个影片在中国的变革大使,我就回了一个邮件,我说没问题,很好的事情。于是,我就收到他们的大包裹,包裹里有四张碟子,大家从我这里申请不需要任何版权费用,可以无限次播放。因为这样的机缘巧合,我们机构办了一个群岛教育加速器,今年支持了20个创业团队,仅仅在我们加速器里面,2017年的播放就超过52场,基本每星期都有一场,我们还在其他场合播放。我自己去年一年看过多少遍呢?去年七个月里面看过17遍。所以它真的构成我去年特别重要的学习成长经验,为什么支撑我看下去呢?影片挺好,但是再好的影片看17遍也要吐,真正吸引我的其实是后面的互动,这个互动的过程,我和大量的教育工作者,对教育感兴趣的人,家长、学生等等,做了非常多的交流,让我受到很多的启发,让我管窥一斑。

前期放映的场次里得到的最大感受是所有观众非常兴奋,他们看到一种新的教育形态,看到美国在做好的教育,看到一个实际案例,他们觉得很兴奋,觉得教育变化马上就要来了,这是第一个阶段

第二个阶段发生在去年暑假的时候,我们连做了两场规模比较大的放映会,每次都是两三百人,我们设计了一个类似于奇葩说那样的辩论环节。第一个主题是我设定的,如果说这样的教学方式不能够提高学习成绩,你还会继续吗?因为当时二百多人大部分是家长。第二场主要的都是支教的大学生,当时做的辩论题目是这个影片里介绍的教育创新方式适合在偏远农村地区推广吗?两个辩论题目。很有意思的现象出现了,第一阶段大家很兴奋,看到教育创新,理应这两个辩题毫无疑问肯定都是正方赢,都是可以的。结果不是,都是反方以悬殊的比例获得辩论胜利,如果不能提高成绩他们就不会继续,他们认为这种方式不可能在偏远农村地区推行,人们更加意识到教育创新过程中的挑战和问题

第三阶段是什么?9月份我到武汉,第一次开始有人提出对影片本身思考的反思,这个反思在我看的前几遍就已经注意到了,但我一直在想到底这么多观众谁能看出来,后来渐渐有观众看出来,他们看到这个影片里讲到人类的教育为什么变化,其实是因为时代变了,因为人工智能发生了,我们的工作很多要被替代了,所以要开始变化

但是有人就提出问题说,难道我们现在教育的变化仅仅是因为人工智能出现了要抢我们的饭碗,所以才变化吗?我们发现不是,人工智能出现之前对教育批判早就存在,我们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反思教育是什么,教育的方向是什么

这是我去年通过影片公映和交流过程中得到的收获,也是我觉得印象特别深刻的。

李勇(主持人):我觉得你总结得特别到位。《极有可能成功》是教育界经常传播的片子,我曾经两次差一点看,但是我没有看,因为我发现我极有可能不成功,所以我看了以后我怕我自卑。梁老师这么多年关注教育,关注教育公益,梁老师肯定有发现,我们把宝贵的时间先给梁老师。

梁晓燕:我们长期十多年二十年做教育公益,一般认为教育公益是在最偏远、教育资源最差、条件最不具备的地方,它和教育创新有关吗?这个问题实际上很多时候,对我们公益界的很多人来说,大家都觉得我们只是在做补充,我们只是边边角角。

但是我们会看到,现在有没有教育创新的思路,和你的公益能不能真正做到位很有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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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晓燕

你给乡村孩子们,给那些城市孩子们,你所带去的东西究竟是为应试教育所做的一些垫脚?还是你想做的对这个孩子的成长,成为一个未来可为社会做出贡献的人?这两者之间取决于你有没有在现在的教育体制之内,或者在教育体制之外走一条自己的路,在这种路的情况下你才可能说我们的教育公益真正有没有做到位。

因此可以说教育公益在这几年面临着特别大的范式转型,这个转型就是说我们要以教育创新促进教育公平,教育公平这个目标并不是常规的路能满足的。

我先说一两个案例,我自己感觉对我非常有启发和震动的。一个案例就是农村的村小,就是教育资源最匮乏的地区,它有没有可能成为教育创新非常好的场域?它可能不可能?现在我们有一个农村小规模学校发展联盟,现在已经联合起了800家农村小规模学校,要创建什么?其实是借助于互联网的条件,借助于教育创新的很多具体项目,具体的团队,他们把一个一个的教育项目,通过互联网的方式,引进到最偏僻最基层的小学里边。

其中非常重要的,就是农村小规模学校,呈现出了跨越式发展,这是非常好的思路,叫“上天入地”。上天,它要通过互联网和最好的教育资源相连接,入地是什么?恰恰是我们中国教育特别缺乏的东西,那就是与生活相连,与孩子们的生命成长相连,与他们周边的环境相连。农村的村小反而在这方面的优势是存在的。而这个反而有可能是城市学校,是乡镇甚至县域学校越来越失去的东西,而在乡村学校反而存在。

所以我们800多个学校都在开展什么?开展适合他们自己学校的校本课程。我们不仅仅是一般的课堂讲授,而且在教学方法上,在学生参与上,在社区资源的运用上,乡村学校都有可能走在城市学校的前列。这个方面,我们的农村小规模学校联盟现在全力在推动,也发现典型,通过面上的推广以及外界力量的支持,然后还有非常重要的,我们叫做教师自组织,就是分散在各个不同学校里的孤岛中的教师们,如何通过社会化网络联系起来,激励他们不断创新。这个网络现在起到的作用就是这四个作用,我们大概用了两年多时间。去年11月份,我们在河南濮阳开了第三届小规模学校发展联盟的年会,会上有一个非常动人的场景,有13位来自于农村最偏僻的老师,每个人8分钟展示他们在那个学校当中的创新课程,其中有一些很奇怪的课程,但是你把它展示给现场所有参会者,在现场来的人当中,最受震动的是各地的公办学校的校长们,各地的教育局的局长们,他们会真的不能想到,原本那些要被撤并的,认为原本没有希望的,他们就是任其自生自灭的学校,也能够开出这样的花来。而这些东西就是在一种创新理念下,在一种社会协同的机制里面不断助推,我们会看到,也许若干年过去,十年以后,我们有没有可能看到中国的农村教育会从另外一条路上走出一番天地来?静待,希望能看到这样的结果,但是有待我们继续的努力。

第二个案例我特别想说的是,我在湖南农村,湖南长沙县七中,他们是高中,大家也认为像这样的一个县里最差的高中,他们肯定高考一塌糊涂,也知道在这样的学校里边50%的孩子是考不上大学的,能考上大学的可能就是三本、二本,一本在一个学校里也最多是5%。在这样的学校里面要做教育尝试,他们给孩子带来的不能完全是高考成绩,高中这三年,那么宝贵,他们有没有可能获得未来的职业发展,有利于他们的人生成长,并最终确立的那个社会格局?对于这个东西他们有没有可能给孩子们带来不一样的东西?

所以有一个教育创新项目,叫做悦读志远,喜悦的悦,现在这个项目已经到了湖南省的13所高中。最简单的三个主题。首先是这个项目不以高考为目标,不以提高考试成绩为目标,但是事实证明最终对学习产生的激励作用非常明显,虽然我们并不以这个为目标。我们要求学生自愿参与,学生对他们自己的未来期待不仅限于考上一个好学校,这样一开始有10%的孩子来参与,现在逐渐逐渐已经扩大到了50%,而其他的13所学校也都在慢慢扩展。第二,阅读。县城里非常差的学校,从小学开始学生们阅读就是极差极差的,对不对?几乎没有阅读的,那么好,在这三年时间里,细节我不能说了。但是在这三年时间里,孩子们系统地跟着,不光是跟着老师,还有跟着非常好的互联网资源,进行深度的阅读和学习。第三个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他们通过营地活动来学习,其实营地活动不一定是在一个高大上的营地,营地活动是一个理念,激发参与者的生命能量,把营地活动引入学校,他们慢慢从营地活动参与者,到营地活动的教练,然后到营地活动的设计者,最后他们带着自己的能量到周边的小学、中学,甚至教师培训,他们去做营地主持人。

最后你发现,这么一批完全要被淘汰的孩子,他们根本就是高考制度的牺牲者,他们本身在学校里面得到的就是挫败感,就是你不行,就是你什么都不算,你未来没有前途,他们在学校中得到的全是这些东西。但是通过这三年悦读志远的项目,最重要的收获就是学生自信心在生长,他对他未来可能看到的前景非常不一样,他也知道他如何去努力,除了课业上,当他学习的目标学习的前景展现出来的时候,学习的内在热情就出来了。

我自己去那个学校去了两次,有一段时间跟这批学生呆在一起做观察,我就真的有一种非常深切的感受,独立做事的点子火花四溅,非常会讨论,大家知道怎么做决策,这些都是你到工作岗位上花很多代价学来的东西,但是他们在学校当中已经通过实践慢慢在学了,这也是很好的项目制学习,项目制学习也是很开放的。他们组成了一个特定的班,叫悦读志远班,悦读志远在一个学校里现在已经达到七个班,悦读志远的班级管理,所有学生行为全部自主管理。第四还有社会服务,把这四项组合起来,悦读志远是发自公益的。也调动了老师们对教育改革的想象,教育改革的话说得很热烈,好像口号也满天飞,真正的一线老师,这个切入点到底在哪儿?我的行为到底怎么改变?我怎么跟教育创新发生联系?这是老师们很困惑的点。悦读志远项目非常重要的成果,它激发了这些普通高中老师们对教育改革的感受和想象,而这一点我认为是这个项目非常成功的一点,因为我们任何高远的理想都需要从眼前最最自然的状态里走出来,我们每个老师都不可能跳到哪里去。

这个案例如果有机会有时间我们可以做更细致的分析,今天主要想给大家看的就是,从教育公益的角度来看,我们越来越坚信真正的教育公益,就是指向人的教育公益。创新创新,有的时候创新是回头,回到最本源,回到教育最应该的那个状态,所以我们说创新完全就是新,可能新和旧这里面就有了我们更加需要去思考的问题。

时间关系不多说,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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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主持人):我们看到梁老师这么多年致力于公益,也会看到她心中那些火的燃烧,可以看到她在讲这些的时候饱含着深情,饱含对教育和教育创新的热情,感谢梁老师的分享。接下来是卢志文校长。

卢志文:我跟梁老师很浪漫地在多哈街头喝过酒,就我们两个人,多哈有一个世界教育创新峰会,是全球教育创新最高规格的会议,我去过三届,有一届很荣幸跟梁老师一起,我们在街头不仅喝酒,梁老师还帮我在小商品市场、旧货市场买了好多老照相机,为了包老照相机的箱子,梁老师把自己口袋里的手绢掏出来说你就拿这个扎。

世界教育创新峰会一共有7个奖励,是世界最高规格的奖励,但是很遗憾的是总共8届,56个获奖项目,没有一个中国项目获奖。中国从体量上讲人口占了1/4,中国教育也很活跃,中国教育创新也如火如荼,但是为什么中国教育创新项目在世界获奖的比例如此之低?让我们非常困惑。最好的成绩,中国有三个项目入围,其中有一个是我申报的新教育项目,我们进入了前15,从15到前6的时候被枪毙掉。

是不是中国教育创新的品质不好?或者是中国教育创新影响力不大?我感觉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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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志文

我觉得中国教育创新确实如火如荼,有非常多精彩的项目。第一是我们不是很会用全球大家容易接受的话语体系去讲我们的中国故事,这是一个因素。更重要的是什么?我们教育创新整体推广模式化的效益不够,就是整体效益不佳或者不好。

我们的创新还是在局部的范围当中,或者是还在小众当中,一旦模式出了以后,再进一步让更多的人迅速享受到这个创新的成果,中国教育创新这方面是不够的。

一方面是因为中国教育市场化不够不足有关,但是更重要的是教育创新者在用市场化的工具和手段,在中国还存在着一些心理障碍,总觉得公益的方式能获得成功或者很好,或者说讲一些很清苦的方式去传播,其实不是这个样子,我并不排斥大量的商业化推动。我也是新教育基金会的理事长,也走过了这个历程,先是做慈善,我们帮助那些困难的人,我们做一点事,甚至帮助他们物质上解决问题,但是后来我发现这些事效果太低了,我们把这份慈善的心用来做什么?做公益。

做公益是解决舆论问题,解决一群人问题,解决很多人相似的问题。再后来我发现,我们可以做更高效率的事,那就是社会价值投入。

一个有价值有意义的事,那我们可以用这样一种方式去帮他。我支持了很多项目,我觉得用一个有生命的符合社会规则的,可以自己成长并且做大的方式让教育创新落地,我觉得是今天找到的比较靠谱的方式,这是在座各位教育创变者也要往这个方向走。我手里有支持,梁老师有那么多公益基金,一样可以支持,新教育基金会已经专门批出一块做社会价值投资,这是我们做教育创新过程中找到的比较高效的路径。

我还想说一个什么问题?今天中国教育创新当中有很多伪创新。

以前我搞关于小孩子发明的辅导,我们经常会讲到你要申请一个专利,有一个发明,经常有人讲,第一是创新性,这是毫无疑问的。但是第二个马上就有人说要有科学性,这是错的,其实好的创造发明没有一个科学性的要求,但是有一个实用性的要求,为什么不用可行性?因为他们扼杀了一些异想天开的特别的创造,科不科学我们不说他,只要实用就一定是科学的,实用是非常重要的。

可是我们教育创新当中我发现的问题,我们有很多创新者不关注实用,创新说起来很漂亮,但是落了地之后走不出来,这是我们所有在实践当中教育人做创新必须要重视的。

没有新的要素,只有新的组合,创新不是每个要素都是新的,橡皮是旧的,铅笔是旧的,但是带橡皮头的铅笔是新的。裁纸刀是新的,圆珠笔是旧的,但是带裁纸刀的圆珠笔是新的,这就是组合,这些组合当中有人说我要发明一个带痰盂的帽子,痰盂是旧的,帽子也是旧的,可是带痰盂的帽子是新的,他说这是我的发明。我说你的创意是满足了创新,但是它不满足实用,我们没有见过一个人戴帽子跟方便吐痰结合起来,不相信它有实际的实用价值,这就是我们检验创新项目最重要的,还是什么?还是实践,要回到中国火热的教育实践当中去,满足今天的需求,解决当下的问题,预测未来的问题,解决未来的需求,这才是我们真正的创新的智慧。

谢谢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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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勇(主持人):谢谢卢总。请刘校长发言。

刘晓伟:刚才李勇老师给我们的问题是在中国见到的最好的创新案例,我想说的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大家可能会关心先锋学校。刚才梁老师讲到乡村教育很激动,梁老师刚刚夸赞的乡村教育的城市范本的翻版,就是我们先锋学校,我们是城市翻版。最开始顾远老师提到极有可能成功的学校,如果说它的范本就是先锋学校。

在中国定义学校成功是怎么定义的?升学率。我们的升学率百分之百,而且是美国的,跟中国相比就是一类,看名校排名,US的排名把美国大学氛围四个级别,进入排行榜的第一个25%是一级,第二个25%是二级,我们先锋学校进入美国的全是第一级的学校,我们是百分之百进入美国一类大学,按这个标准我们已经成功了。我在中国见的并不多,并不是说没有更好的学校,我见到的就是先锋教育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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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晓伟

先锋教育最大的特点也是未来教育最重要的特征,就是个性化。

教育,重点就是放在教育个性化的这一点上,怎样满足每个不同的孩子,让他来定义什么是成功,让他来走自己的成功之路,这才是我们学校需要做的。

本来教育分很多种,有正规教育、非正规教育、非正式教育。但我们先锋学校很多时候你看,学校不像个学校,老师不像个老师,学生不像个学生,也不像个学校,太不正规了,太不正式了,按照常规标准我们根本就不是学校,恰好按照常规标准对我们的贬低是对我们最好的称赞,说对了,我们就是不正规的才是学校,我们的学校是打引号的,不是你们定义的学校。而且现在的不正规教育,非正式教育,在将来未来会成为正规的教育、正式的教育,因为我们着眼的是未来。学校要看有什么设施,有什么条件,有什么硬件,要看这个学校里的人,这个学校里的人最重要的不是大师,是学生,这是跟北大校长说大学不是大厦是大师,我们更重要的是学生,所以真正要看学生,今天下午还可以见证我们先锋的学生是什么样子的。 

李勇(主持人):谢谢刘校长,我真的发现这里面有一个不按规则出牌的基因。因为在我的想象当中,刘校长是多么儒雅的一个人,多么谦逊的一个人,这个舞台上我突然发现在他儒雅的外表下面给我们的另外的信息。今天下午先锋还有一位学生要演讲,有一些人是不服气的,成都的一些学校也觉得他们是很好的,所以我特别期待今天下午很多分享者也能够在这里来讲讲他们的故事。

本文转自微信公众号“问对教育”(ID:cdwendui)。

1、本文是 芥末堆网转载文章,原文:问对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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