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Income-Share Agreement Providers Want to Woo Higher Ed. But Will It Work?作者:
Sydney Johnson. 编译:尔瑞. 图源:Pixabay.
本月,美国教育部宣布了一项提案,旨在废除一系列高等教育规章条例。条例原先是对一些与学生签订糟糕协议的大学项目作出惩罚——特别是那些要求学生毕业后支付高于收入一定比例的贷款数额的项目。这些处罚条例原属于“有偿就业”(gainful employment)政策。
这项名为“有偿就业”(gainful employment)的政策原先于2010年奥巴马执政时期被提出。政府推出这项政策,要求高校对学生最后的学业产出负责。如果高校不能保证学生的就业率,就有失去联邦资助的风险。不同项目根据以往学生毕业后的还款比例和“债务-收入”比例分为9个类别,获得不同等级的联邦拨款资助。学校获得联邦拨款后,必须保证一定比例的学生在毕业后能获得“有偿工作”,有能力还清贷款。“有偿就业”政策的目的在于减少大学生辍学率,提高高校产出效率,为社会输入劳动力。
“有偿就业”政策资金类别划分,根据机构以往“还款学生比例”(Repayment Rate):高于45%、35%-45%、低于35%,“债务-收入比”(Dabt Burden):高于总收入12%并高于可支配收入30%、两者之间、低于总收入8%或低于可支配收入20%,申请分为完全符合条件、部分符合条件、完全不符合条件,机构获得不同类别的资助。图源:美国教育部官网.
然而该项政策如今面临被边缘化的危险,一项新的学费贷款模式带着相似的目标(产出问责制)出现,吸引越来越多的关注。
市场化的学费借贷:ISA
“收入分成协议”(income-share agreement,ISA)是一种新兴的学费贷款模式,和“有偿就业”政策一样,学生在毕业后需支付他们一定比例的收入,还清贷款。
对于借用人而言,与传统的学生私人借贷相比,ISA的风险更小。
对于高等教育机构而言,他们与ISA供应商是合作关系,于是减轻了来自联邦政府的拨款压力。ISA以一种市场化的方式让“有偿就业”这样的公共政策边缘化。
这种模式在未经官方认证的教育项目中广受欢迎(如编码新兵训练营),因为这些项目里,学生无法申请联邦贷款和助学金。但渐渐地,“收入分成协议”也开始在传统校园中出现。以普渡大学为例,它的“回炉再造”项目(Back A Boiler)允许学生在就读期间不缴纳任何费用,但在学生毕业后的十年内,会收取学生收入的部分比例。
普渡大学与“收入分成协议”供应商Vemo Education合作,为学生提供自愿选择的贷款项目。该初创公司于2015年成立,现与30家机构合作,包括6所学院和综合性大学,一些编码新生训练营,以及一些其它可供用户选择的协议供应商。
近期加入Vemo担任首席运营官的凯蒂·布洛特(Katie Blot)表示,这家公司将目光锁定在了增长传统学院和综合性大学合作伙伴数量上。Blot表示,“身处团队中,我要关注的事情之一就是,’我们如何扩大在传统教育市场中的伙伴数量’”。在加入Vemo前,她曾是Blackboard的首席战略官。
ISA和“有偿就业”政策的相同和不同之处
在小布什执政期间同样担任过教育部CIO的布洛特看到了这家公司帮助高等教育机构成立的贷款模式与教育部想要重新运行的“有偿就业”制度的相似之处。两者都源于一个相同的想法:我们想从教育系统里获得一个重要的产出——劳动力储备。
布洛特指出,“有偿就业”是这个目标的政策体现。该政策规定,通过第四项条款获得联邦助学金的非营利大学、机构里的营利性质学院和认证项目必须证明它们的毕业生可以获得工作。政策规定,如果大多数毕业生不能挣得足够的钱支付贷款,政府则会撤除对机构的联邦资助。
布洛特说,“ISA是另一种可供选择的、目标相同的模式。我认为ISA开始发展壮大,并得到政策支持,是因为它们有一致的目标,生成劳动力储备池。”
一些立法者已经通过联邦政策让ISA更加容易提供给学生。举个例子,2017年,包括Sen. Marco Rubio (R-Fla.) 和国会议员Todd Young (R-In.)在内的立法者引入一项法案,将ISA列为“受认证的教育贷款”。然而此提案还没通过白宫或国会的批准。
政策智库New America,联邦高等教育政策副主任克莱尔·麦肯也指出了ISA和“有偿就业”之间的相似之处, “二者都在努力解决学生们负担不起的债务问题”。
但麦肯不太相信ISA的外在形式会与“有偿就业”政策的一样 。
“这里最大的区别在于谁首当其冲,”麦肯说,“对于ISA和私人学生贷款,借款人首当其冲,承担机构的失败(如突然倒闭),承担债务。‘有偿就业’则将债务转移到机构……如果机构不符合‘有偿就业’政策的标准且无法改善,我们就不会再浪费纳税人的钱。”
然而,也有ISA的支持者表示,该模式将债务风险部分转移回了机构或贷方。例如,普渡大学预支学费让学生上完大学。但学校在学生毕业后才开始收回学费,且债务不低,每生每年不低于2万美元。另外麦肯怀疑,ISA提供商或机构在个别学生身上亏钱的风险可能与“有偿就业”政策的一样高。
除普渡大学外,其他学院和大学也开始提供或调查有关ISA的选择。但是,围绕该贷款模式的长期成果和可持续性还有待验证。另一个重要的未解决的问题是,ISA是帮助还是伤害了低收入学生和有色人种学生。麦肯表示,“ISA将私人市场重新纳入资金借贷,可能会产生严重的社会公平影响。有色人种和低收入学生在私人市场上的选择有限,肉食性选择不能是他们唯一可用的选择。这也就是联邦贷款试图解决的问题。“
布洛特将这个早期阶段视为让ISA得到合理性的机会。她说,提供最低收入门槛,固定还款时间和最高支付总额,“是我们强烈关注的几件事。”至于废除“有偿就业”是否会影响,或如何影响ISA供应商或机构的贷款模式,布洛特和麦肯的看法是一致的:不太可能影响。
“我不认为人们现在做ISA是出于政策原因,”布洛特说, “他们这样做是因为听到了学生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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