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Pixabay
2017年《高校毕业生就业质量报告》发布完成时,据统计,清华大学、北京大学、中国科学技术大学分别有81.5%、75.16%、73.8%的本科毕业生选择继续深造,深造率位列全国前三。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复旦大学、上海交通大学、中国人民大学、电子科技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和西安交通大学分居第四到十位。
出于宏观就业形势、大学及学科性质、个人意愿等因素,多数名校毕业学子选择继续深造。而那些选择就业毕业生的持续就业情况,似乎也好不到哪儿去。
近期一篇名为《第一批“95后”已经离职了:平均在职7个月 离职率超三成》的文章指出,2017届大学生毕业半年后,受雇全职工作的比例为77.10%,较2015、2016届相比略有下降。从整体来看,2017届大学生毕业半年内离职率达33%。
领英近日指出,与“70后”的第一份工作平均超过4年才换相比,“95后”仅仅在职7个月后就选择了辞职。网友侃言,“60后:离职是什么;70后:为什么要离职;80后:有好机会就离职;90后:受了委屈就离职;95后:为什么不离职”。
细究离职原因,除了职业发展受限、薪资福利低等因素外,职场新人往往会有期望与实际差距过大的情况,对于新的工作内容和工作节奏都无法适应,从而出现失落和迷茫情绪,导致离职或跳槽。对所学专业就业的排斥和不感冒,也让大学生对就业恶意满满。
“70后”到“80后”,专业就业越来越不对口;图源:界面
大学毕业前对就业前景没有明确规划,对自己的优势技能没有明晰的认识,对市场行业也没做过太多了解,临到毕业才决定是工作还是考研,成了中国大学毕业生的常态。
而美国在大学、高中学生毕业前的一些做法值得借鉴。
美国:借助第三方,打破空间限制,连接学生工作与学习的相通技能
当阿图尔·葛文德(Atul Gawande),一名外科医生兼《纽约客》杂志作家,在自家医院最新的一处建筑工地徘徊时,他在想,这样庞大而又复杂的工事究竟是如何得以完成的?他曾经自己建造过一个书柜,但一松手,书柜便分崩离析。如果事实表明,建造这样一个结构鲜明的书柜就已如此困难,怎么会有人能成功搭建起那样一个高耸的现代建筑呢?里面有与结构支撑、安全、灾难防御和工程管理相关的错综复杂、环环相扣的要求网络,而且这都只是搭建复杂难度的一小部分而已。
对于这个答案,他曾在自己的《清单宣言》(The Checklist Manifesto)中解释道,建筑工程是一种涉及多学科的专业活动,被称为结构工程。葛文德医院里的这项结构工程让他意识到,为了完成这项工程,他必须考虑到成本、美学、物理学,甚至是组织行为等因素。他必须时刻准备着解决突如其来的问题,而且他还必须保证自己的解决方案不会带来新的问题。这些年轻人能从哪儿学到这些技能,他们又是如何学习这些技能的呢?
“做中学”从约翰·杜威时代开始,便是中小学校教学的重要思路。但对于青少年,以及大多数更小的孩子而言,“上课时间”(seat time)成为了最普遍的学习单元和学习方式。要掌握极度复杂的课程项目,单在教室里坐着听老师讲上一段时间,是达不到效果的。而这是大多数学校课程里,从未认真强调过的众多事情之一。
许多这样的技能会出现在职业和技术教育(career and technical education, CTE)课程中,比如3D设计、木工手艺、游戏设计,或诸如戏剧、新闻的课外活动、实习过程中。但我们能如何尽量多地,将这些技能融合到诸如英语、代数、物理和社会研究这样核心的学科课程中呢?
其中的一种方式,便是将更多的项目制学习(project-based learning, PBL)和真实世界,接入到课堂之中。举个例子,美国“巴克教育学院”(The Buck Institute for Education)已持续20年,支持帮助学校和相关组织进行PBL教学。
一些诸如JFF的组织和学校合作,明晰和强调上学和工作之间的关系。还有不少与JFF相似的组织、项目和工具。它们为学生提供机会,体验虚拟或实地工作场景,让学生接触今后会在工作中使用到的各种技能。
“基于工作的学习”(work-based learning)通常被定义为一种教育策略,为学生提供实地工作经验,补充传统学科式教学。
举个例子,Nepris,一家位于休斯顿的公司,将STEAM(科学、技术、工程、艺术和数学)领域中的专业人员接入课堂,为学校里的孩子教授与他们工作相关的课程。一位鸟类学家或工程师,可能会通过视频会议的方式,为孩子们讲授数学课。学生同样可以通过虚拟田野场景,深入体验诸如汽车修理厂、血液实验室或科技初创公司的工作场景。LifeJourny是另一个组织,提供实地STEAM职业体验,让学习者清楚了解到,他们正在学习的课程,正在让他们一步步掌握真实工作所需要的技能。
虽然美国的学区很重视大学的职业预备,但多数教育工作者相信,CTE和大学预备教育之间还是存在实质性差别的。可如果继续加强这种区别认识,会使两者愈加分离,彼此削弱。
“基于工作的学习”可作为一种通用方式,连接二者,丰富学生学习。此种方式最为理想的效果是,将“学科知识”与“知识和技能的实地应用”进行结合,为学生的学业和职业发展提供路径,同时打造学生的专业网络和雇主的人才输入管道。这对于低收入和低技能的青少年和成年人来说,是一种可靠的承诺。他们通常缺少公平的接触优质“基于工作的学习”的机会。这样的方式一旦展开,就能为他们增加收入提供机会。
第三方为校企合作双方提供支持
虽然学习如何成为结构工程师的最佳方式是在工作场所实习或学习,但在这个时刻,雇主对有工作场所经验的员工需求,远远超过了为高中学生提供实时工作的热情。 此时,美国的创新空间正在呈现爆炸式增长,通过创新的解决方案增大“基于工作的学习”计划的可行性。 这样的第三方可为校企合作项目进行细则上的考量。为了支持这一势头,JFF的创新引擎JFFLabs将在2018年9月21日之前接受公司申请,成为“基于工作的学习”的加速器,帮助公司发展,连接校企,实现学校、企业、学生三方共赢。
JFFlab加速器项目首页
国内方面,政府虽有发出支持“校企合作、产教融合”的文件(如教育部曾出台《高等职业教育创新发展行动计划(2015-2018)》),但具体的实施细则不健全,也没有明确的政策和资金上的配套措施,所以从根本上说,“产教融合、校企合作”尚未有制度保障,“无法可依”。
另外,校企合作通常需要双方共同保持合作热情,而学校常常因各方面因素限制无法融入行业先进理念,双方之间也缺少完善的双向融通机制,导致一纸文书终成空谈。
树立学生对工作、自我技能的良好认知
值得注意的是,我们需要扩大我们对成功的定义:不仅仅是将学科成绩作为评判标准。在青少年和成人的发展过程中,我们需要将作为学科教学补充方式的“基于工作的学习”进行情境化。工作可以增强个人的归属感、期待感,以及强烈认识自己的自我导向感。
随着我们逐步扩大对成功的定义,我们也需要同时设计创新性的评估方式。这些评估不仅仅是衡量学术成果,还要能与现实世界的真实挑战相匹配。 传统的高风险测试并没有捕捉到学生处理复杂项目的能力,比如管理一块建筑工地的综合能力,或是组装一个小型机器人的综合能力。而这些,是比没有色彩、没有情境的成绩单更好的展示能力的方法。
在大学毕业之前拥有一份对自己能力的良好认知,对期望进入的行业保持关注,减轻毕业生初入职场时的迷茫与压力,需要社会各方面的共同努力。
参考资料:
What Is Missing From Our Curricula? 作者:Katrina Stevens,Matt Greenfield. 来源:EdSurge. 2018.09.04
快看 | 第一批“95后”已经离职了:平均在职7个月 离职率超三成. 来源:界面新闻. 2018.08.20.
人才去哪儿了?35万“一流大学”毕业生就业去向出炉!最大赢家竟是… 来源:21世纪经济报道. 2018.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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