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易卡搭编程负责人曹智清

11月14日，在由芥末堆主办、主题为“碰撞·演变”的GET2018教育科技大会上，网易卡搭编程负责人曹智清发表了题为《携手政府，赋能学校，打造编程教育开发生态》的演讲。

曹智清认为，少儿编程虽火爆，但还处于幼年期。从趋势来看，整个少儿编程的发展离不开政府主导。目前公立学校下沉的速度，正带领着整个行业加速往前走。

以下是曹智清演讲实录：

网易卡搭编程出现的时间并不久。我们刚在11月10号开了发布会，在这个之前一到两年其实都在摸索。而网易教育做的时间比较长了，最早2011年网易公开课就迈入了在线教育行业，之后的网易课堂和中国大学慕课，通过云课堂做技能教育，通过慕课打造了没有围墙的大学。

最近两年开始，我们逐步在K12领域有些涉足，尤其在素质教育领域。现在少儿编程领域非常火热。有非常多的人问我们，为什么网易也要参与这一块？其实之前不管是云课堂还是中国大学慕课，最强的类目都是IT、互联网。我们看到越来越多学科下沉的趋势。这一代的孩子已经成为了人工智能时代的原住民：在没有学会说话和交流的时候，已经学会用手指去点IPAD的了。我们逐步逐步地下沉以后，自然就到了这个行业，这也是网易作为一家在线技术公司最接近的行业。

少儿编程虽火，但仍处于起步期

在整个K12的培训辅导领域当中，少儿编程的搜索占比是5.2%。这个数字似乎跟我们的认知有点差异，因为我们感觉少儿编程今年非常的火。这个行业状态虽火，但是还是处于幼年期。语文、数学、英语三门学科的搜索都超过了15%的占比。少儿编程真正的搜索占比还比较小，当然远远超过了其他的素质类学科。在这个行业里，我们要做的事情还非常多。

从发展速度来看，少儿编程行业百度搜索增速今年增加了47.72%。对日常的概念可能是比较快的增长。但是同时，我们拿英语培训行业去年和今年的数据对比，今年的增速是109%。虽然我们看到少儿编程这个行业成长的很快，但是从网络搜索的角度来说，它的增速还没有那么快。

另外一个数字是网易少儿编程承办了去年和今年的全国青少年编程大赛。今年提交的作品数是去年的10倍，增速非常快。这两个数字之间是一个数量级的差别。这意味着大部分的提交数其实不是来自于我们的家庭，是来自于我们的学校、老师、机构。而搜索绝大多数是来自于真实的家长。也就是说，少儿编程还没有走进多数家长的认知。

当我们走入了家庭层面便会发现，家长可能没有去询问少儿编程到底应该学什么、怎样学，而是直接选择了学校对面的那家机构，把孩子托管进去了。

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是，我们看到的搜索关键词和成熟行业的关键词非常不一样。搜“少儿编程培训”的人数，远远不如搜“少儿编程哪家好？”“为什么6岁的孩子要学编程？”的人数。这说明少儿编程还没有汇聚成概念，家长还没有真正建立成熟的认知。

“少儿编程的发展离不开政府主导”

一方面家长认知还不够清晰，家长们对于真正意义上如何自主的学习还是非常不清楚的。另一方面是线下更热，既包括机构也包括学校。学校在政策的红利之下，下沉的速度非常快。但各个地方的成长显然有差异。

上图是“少儿编程”在各个省市的搜索排名情况。除了传统意义上的北上广以外，在前几位的是江苏、山东、河南、四川。我们看了双十一下午发布的“剁手榜”，前六位、七位和这个是一样的。当时我们群里就在讨论，是不是有钱的妈妈们才会送孩子上少儿编程？我又查了GDP的排名，发现GDP和这个也是一样的，只不过顺序略有不同。

我们有两点发现：一是少儿编程地域上的分布和消费能力分布有很重要的匹配。二是红圈这几个点的政府，都对这个行业投入了非常重要的力量。包括浙江省的高考改革；在四川和山东我们也看到了非常多的政策落地；在河南和江苏，有大量政府主导的比赛、活动，政府在上面投入的精力和预算是比较高的。在这个趋势之下，我们看到整个少儿编程的发展离不开的一点，其实是政府主导。它在公立学校下沉的速度，很大意义上会带领整个行业往前走。

三个维度的思考

根据我们在前面看到的这些数据也好，我们做了这一年多的感受也好，我们在现状一到两年和三到五年的三个维度上分别有些不同的思考。

首先我们看到这三个圈：机构、学校、线上。成熟度不是指行业从业者的成熟度，而是行业场景的成熟度。当前学校正处于刚刚接到政府的红头文件的状态，是属于正要起的过程。但是已经有明确需求的家长把孩子送到机构，尤其是自身没有IT能力的家长。

我们对编程是有敬畏之心的，编程已经不是我们那个年代的编程了，但是有更多的家长仍旧以那个年代的编程理解现在的编程。当他看到编程这个词，当他听说周围的很多家长都在让孩子学编程的，让孩子跟上的时候，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不行，然后托管到机构，你学习，我逛街。

无论是VIPCODE做的事情，还是我们卡搭编程自己做的事情，通过实际孩子的观察来看，基本上对于二年级的孩子，只要通过一到两节课的尝试，后面可以完全自主的上直播课和录播课。但是真正的门槛在哪里？真正的门槛在家长的心里，这个认知还没有到。

随着一到两年整个政策的下沉，我们看到学校增长的速度非常快。有些地市，有些教育集团其实是以学科类的应试成绩闻名的。有些教育集团甚至有自己的学校，占了全市中考的前三名都在。但我们探索这些学校的时，校长直接跟我们说，虽然我们以学科见长，但是这块要赶快做，否则我们以后会落后。所以校长们的危机感会很重，各个地区，各个县市，包括发达的或者稍微往后一点点的教育局，都已经开始在这个方向上有些动作了。所以在一到两年之内，我们看到学校的成长速度会非常快。

与此同时，线上也会增长，但是我们会看到有一个数值，我们都知道英语线上培训现在是如火如荼。但如果大家拿整个营收占比来看，英语在线培训的前三家加起来的市场占有率不足5%。因为在整个K12的少儿培训市场上是非常分散的，而培训与托管的需求又是紧密相连的，所以他会在非常多离家近，口碑不错的中小型当中分散的分布。但是线上的情况是三到五年的中局的时候，线上也会迅速的长大，它也许最后从总量上来说可以和机构相媲美，或者比机构略小。因为机构始终有一个情况过于分散。线上的集中度会更高，会更多地集中于几家线上的机构。我们看到学校从头到尾都是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流水的学生，铁打的老师，老师不断地带学生加入这样的行业。这是对编程认知非常重要的环节。

编程教育的六个参与方诉求不一

编程教育的角色包括政府、学校、老师、家长、机构、学生，不同的角色在当前的诉求是不一样的。

对于政府来说，从国务院到教育部一系列下发的文件来看，政府是要推进人工智能的信息技术的教育。动力非常强，后续的支撑也会非常强，但是政府需要的是什么？它需要的是点线面联合在一起的方式，如何去帮它带动成片的教育？

对于学校来说，它一定会响应政策，但是学校要做的是普及性的工作，也就是普及编程和人工智能的教育。不同的学校情况会不太一样。在小学阶段真正意义上是普及，我希望我们的孩子们都能够接触几个学期或者几年的编程教育。当然在这个过程当中能有一定的拔尖，能有一定的参加比赛会比较好。在中学，在初中阶段其实是很纠结的断档状态。首先他在语言的选择上面会很纠结。因为对于浙江这样在高考阶段纳入Python体系的时候，在明年使用的教材全部往Python走，但是中学还是停留在C++，所以到底是Python还是C++的问题。现在中考的压力也许比高考还要大一些，现在这个阶段是有些纠结。

我们为什么要做编程？高中的老师，包括省一级重点中学的老师跟我们提两个方向：第一个希望三位一体，孩子出成绩，当然这是拔尖的孩子。另外一点非常有参考价值，他说我们希望你们能够通过编程和人工智能的结合带给孩子们知道能够应用的实例。也就是说老师们在提这些点的时候，你不要跟我讲那些虚的，我希望孩子们能够拿出手，最后解决问题的案例，我愿意让孩子花一些时间做这个事情。高中的老师认知已经走到前面去了，不会盲目的围着高考的指挥棒走，但是有一个要求，你不要浪费我的时间，我的时间很宝贵，你要做一些解决现实问题的东西。

我们看到老师的时候，尤其是小学阶段的信息技术学科的老师，坦诚说是比较触目惊心的。我们发现老师的生存状态非常差。之前有一个数据，如果把全国的信息技术小学阶段的老师做一个平均，一所学校只有0.8个老师。他要承担什么？学校所有的信息技术的教学。

如果去看一看现在的小学，你发现小学老师还要修机器，甚至要修锅炉。中部地区一个班40到50个人是普遍的现象。但是一个老师说我们中部地区一个班有70个孩子，我们连编程作业都批不了，所以你们设计的时候能不能不要一个一个让我点评？最好让我一页10个，20个，我批量点评。我们把AI支持的辅助评分放在他面前的时候，他很开心，因为可以帮他辅助批改。这些老师有非常强烈的平台需求，各种辅助资源的需求，帮助他们开展教学。

对于学生来说，他们真正面临的是没有看到过的新的编程世界。所以我们要让孩子们真正改变的，是不要让他们建立我们这一代人心中对于编程的理解。我听到一个孩子在我身边说，妈妈我作业做完了，我能玩儿一会儿编程吗？包括玩儿乐高，我们希望孩子在玩儿中学，在乐中学，才能真正掌握这门技能。

还有一点，在编程的教学过程当中真正要培养的是人的思维，再往上一成是人的情怀。我们一个孩子做了演讲，他说的那句话把我震惊了，他说他的目标是要做一个善良的科技拥抱者，他提出了一群人，一个梦，一颗心，一件事。我们发现孩子有非常强的自主和创造力，真正做的让他们建立对编程的想法，帮助他们去爱上编程。

对于我们的家长，需要改变的是他们心目中的想法。

然后是机构。现在有非常多的机构进入这个行业，无论是单纯的编程机构，还是含编程在内的，都需要课程、师资、服务、帮助拓展、招生。

卡搭编程要携手政府，赋能学校

在这个情况之下，我们推出的这一套课程体系，切口于编程，但是最终又不仅仅是编程。我们的编程主体系跟很多同行之间没有很多差异。但是我们发现游戏化编程，当我们的孩子们通过Scratch图形编程切入的时候，转换为代码切入的时候是非常困难的，尤其是年龄段在三到四的时候。所以我们和美国的CodeCombat公司进行合作，我们把《极客战记》从图形化编程过渡到代码编程。

另外我们发现软件一定要和硬件结合。当孩子们用软件改变动画之后，他希望自己拥有真正改变世界的机会，他需要借助一定的硬件。所以我们跟乐高教育展开了深入的合作。比如我们推出了无人机的课程，在这样的领域共同合作。乐高教育在接下来的过程当中，编程将是它最重要的核心组，以后所有的产品，都会以编程作为一条主线往前走。

在这个课程体系为中心，包括教研、教学、教务三块服务之外，我们共同打造的完整开放的教育生态，包括了创作工具，这个是包括了Scratch和Python的平台，近50000个参赛作品，近7000名信息学老师。我觉得很好玩，我就可以看到游戏的代码，我就去改，把过不去的游戏关卡。我们最后还有云教室平台，5000余所学校的老师在上面。

政府和学校做的不是一门生意，是做的教育，如何把孩子教好，普及师资和资源。我们会提供这样的师资，助力学校和政府的前行。

接下来，网易卡搭首先会限量100家机构，赋能给它们的招生、开课。我们有单店授权和区域授权模式，希望最后和所有的授权机构一起形成联动的线上线下网络。在今年双十一的过程当中，我们已经和我们的机构共同做了这样的活动。进校提供服务也会变成机构和网易卡搭编程共同做的事情。我们给机构提供课程、师训、平台、学校、进校、活动、品牌、赛事。

在刚才分析了整个政府、学校，包括机构到孩子、家长，整个过程会发现，真正要推动这个行业往前行的时候，我们在不同的阶段的重点可能会是不同的。编程教育需要整个行业联合起来互动，才能加速的推进让更好的教育来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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