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有一个命运”—— God father

如果把留学行业看成一个人，他一生的那个命运是什么？

眼看着近期行业里翻天覆地的“打假”要直接升级到“打架”，似乎如《教父》里五大家族之间每5年到10年就得来一场全面战争。异军崛起，要么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要么，就是在众军包剿中突围而出，画地为牢。

无论哪个分支，都应以保存“国土”完整为前提，否则，就是共输，抑或容易走向“卖国求荣”，视为可耻。

从19世纪中国近代史上第一位留学生容闳先生从广东香山县走出国门开始，到20世纪70年代末结束了特殊时期后的“首批”留学生迈向美利坚，再到90年代掀起的出国留学潮，有太多的民族因素充斥在这个领域。中国人历来崇尚知识改变命运，留学行业隶属于大教育，作为分支之一，自然是承载着更高的期望，或者说，代表着“教育”长远发展计划中至关重要的布局使命。

本人坚持认为留学行业是“小中见大”的属性。它当然不是只服务于富裕群体，而它首先是服务于优质的学子，至于其中的副作用，哪个行业领域没有？所以，保护它，也是在保护每一位国人的切身利益，否则，每年几十万的留学归国人才真的只是带个文凭回来这么轻率、儿戏？

要相信一点，能够获得足够财富用以支持留学开支的家庭，都不笨，也要承认这一点。至于海归的职业发展和工作所得是否能够对冲留学投入，这是社会问题，和教育投资本身没有直接关系，正如在国内同样投入不菲的资金从幼儿园到大学毕业，工作所得就能在短期几年内哪怕十几年内回本么？难。

再者，教育投资的本质对象，是人，不是钱。钱只是使得物质生活更优质，而人不是一台机器，也不是一个项目，资本化对待教育的投入，只会适得其反，甚至让人走火入魔，因为价值观、精神意志、素养等等这些根本，全丢了。

是什么原因造成了持久性的混战局面？一句商场如战场，或无奸不商，可能比较不负责任。且先看留学行业本身的独特之处。它的产品，是无形的，不可视化。在安全感严重缺失的当下，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度自然就会很低，供求关系纽带非常脆弱。最苦最累的活，往往就是服务中最核心的价值所在，所以很多热爱留学指导工作，或者负责任的留学界从业者，会不辞劳苦，日复一日地钻研自己工作的专业方向，以期给予学生足够的帮助。

可惜在每一家企业里，都不是他们说了算，客观点说，他们是行业里的“弱势群体”。最重要的角色，却最没有决定权，这就是现实。而教育的优质恰恰是需要长期坚持不懈地进行宽度、深度积累才能实现。如果让企业二选一：是要把资金、时间、精力成本投在专业研究上，还是保证专业度达到“合格线”为前提投在市场上？毫无疑问，大部分企业会选择后者，这就是现状，很多年了。所以，不知何时开始，“玩概念”就在这种商业背景下悄无声息地降临到留学行业。

“概念”本身是个中性词，无谓好坏，用好了自然就是好，用不好自然就是坏。如果它坏了，是因为有坏人。所以，要毁掉一个行业很简单：放任坏人肆无忌惮；或者，集体堕落。所幸，大自然是有平衡法则的，有白天就有黑夜，有矛就会有盾。总有一些正义之士，在邪恶降临之际即汇聚自四方。在后来，他们或与之正面交锋，或口伐笔诛。

市场和销售，离不开“概念”的常态性使用，它代表了企业的“价值”展示。终极之战在于：是非黑白的边界。这个局，只可能依靠两个角色去破：留学顾问和客户。一个供，一个求。供者，以明价值；求者，以辨主体。第三方部队，可能会是加速器而难成桥梁。这也是为何这些年来一些团体或个人做出了桥的形而实质只有影。另一方面，不应该，也不可能把行业的涅槃放在客户的肩膀上，因为客户的主要职责是花钱解决问题，而服务方的核心职责，是让客户的钱花得“值”。基于以上，就只剩留学顾问了——不是个人，是集体。

怎么拯救留学行业？至少到目前为止，这是个伪命题。

这些年来它的发展一直很好。市场体量增长率持续走高、国家扶持政策明确、领域细分成多元化、企业群雄的更新换代日渐明朗，还想怎么样？一手好牌。哪个公司没有专业的顾问？没几个没有。

然而简单粗暴地“怂恿”、“引诱”甚至“欺骗”顾问们见识了昙花一现后的落花流水，终究是杀鸡取卵，只成全了极少数人的财富自由。至于手段义或不义，只有两个群体会关心：仇富者；真正热爱留学行业的守护者们。前一波劫难的浪峰似乎已经过去，新的一波又来，正是眼下。

可能最无奈的，是客户：你们行业到底在搞什么？人，最怕面对拥有过希望以后的失望，然后一步步走向绝望。这也是为何很多海归最终选择从事留学行业，因为在他们中间的很多人眼里，自己的痛苦经历确实让他们有了要改变业态的雄心壮志，也可以理解为他们看到了“商机”，又或者觉得“做留学钱好赚”，其实都不重要，因为都不是重点。

专业研究的聚焦式沉淀，可能才是留学行业的命之所在。离开这个轴心，所有的花哨注定是舞台上的小丑，博得了一时的眼球，却是以牺牲长远的忠诚观众为代价。

“知识”才是“教育”的海洋，除了铜臭味，还有更重要的责任担当。

当资本扮演了助力角色，它才能叫“天使”；如果资本只是为了数据而来，它其实是撒旦。问题是，撒旦往往无处不在、无孔不入。那些郎中术士的江湖，终将退出历史的舞台，倒计时一直没有停止。路很长，这个行业还能走多远，没有人知道。

一定要预测的话，一代人到两代人的时长，应该是没问题的。要缩小教育质量的落差，需要师资力量的跟进作为前提，只靠一代？可能会有点过于一厢情愿。随着科技的发展，未来的留学模式会发生什么裂变？

答案，只能交给时间。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美国常春藤联盟本科留学申请”，原标题“江湖，终将臣服于海洋”。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芥末堆立场，转载请联系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