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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堆 9月27日文 今日晚间，全通教育（股票代码SZ：300359）发布公告称，公司决定终止筹划本次重大资产重组事项。自9月23日全通教育发布公告称资产重组预案受阻以来，“另一只靴子”终于落地。

公告提到，终止筹划本次重大资产重组事项的主要原因为，受宏观经济环境、上市公司及标的资 产经营情况、重组政策变化以及股票二级市场价格波动等因素影响，交易双方未 能就本次重组方案所涉交易定价、业绩承诺与补偿安排等要素达成最终共识

这意味着，全通教育历时六个月筹划收购“吴晓波频道”母公司，即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96%股权的举动宣告失败。

备受质疑的全通“买买买”

3月17日，全通教育发布公告，筹划以发行股份方式购买吴晓波频道母公司，即杭州巴九灵文化创意股份有限公司96%股权。并在随后的公告中提到，本次交易作价15亿元。

同时，杭州巴九灵参股股东“皖新传媒”也曾发布公告，拟将所持巴九灵14.9%的股权全部转让给全通教育，双方已就交易达成初步意向，股份对价约为2.33亿元。

事实上，全通教育在筹划收购杭州巴九灵的过程始终并非一帆风顺。3月31日，全通教育在公布收购预案摘要两小时后，深交所创业板公司管理部向全通教育下发问询函。

问询函中从8个方面提出了29项针对此次交易预案的问询，问题所涉内容包括确认此次收购是否为“忽悠式”重组、交易是否实质上是吴晓波个人IP证券化、巴九灵是否具有从事互联网新闻服务的资质等。除此之外，深交所还在今年四月发出第二封问询函，对相关事项提出质疑。

深交所的问询并非毫无来由。自2014年上市以来，全通教育便一直通过并购模式来扩张业务，和期望获得更多的增长。仅在2015年，全通教育就收购了8家公司，其中涉及教育领域的公司包括继教网、西安习悦、介诚教育等。

但事实并未如期所愿，根据全通教育2018年财报，2018年全通教育总营收8.4亿元，较上年同期同比减少18.57%；其中，报告期归属母公司股东利润为亏损6.6亿元。

芥末堆曾分析过，深交所创业板公司管理部要求全通教育结合此前各次并购的实施情况，说明此次收购巴九灵的决策是否审慎；并同时结合2015年以来的资本运作、股价波动情况，说明此次交易是否存在炒作股价的情形。

知识付费的终局在何方？

“吴晓波频道”自身的商业模式和实际营收能力也是深交所问询函中关注的重点。

据了解，巴九灵创立于2014年，早期主要依靠吴晓波个人IP吸引用户，并借助吴晓波在财经领域的影响力，向新中产、企业中高层及高净值人群推广各类培训和财经知识付费产品。目前，除了知识付费业务，巴九灵还搭建出泛财经知识传播、企投家学院以及新匠人学院三块业务。

深交所问询函中曾要求。全通教育结合巴九灵对吴晓波个人影响力的依赖度、吴晓波个人IP的可持续性等因素，重新说明巴九灵业务模式的稳定性与可持续性，并且需核实本次交易是否实质上就是吴晓波个人IP证券化。

知识付费曾经以一种新型教育方式进入大众视野，并且获得了足够多的关注。但事实上，知识付费公司们的出路也是备受关注的重点，因此全通教育筹划收购吴晓波频道也曾被视为一种退出的可能模式。

那么，知识付费的终局在哪里？在依靠爆款知识付费产品薅羊毛的“流量红利”已经过去的情况下，知识付费公司们的又将何去何从。

2018年底，刚完成E轮融资的知乎被爆即将裁员300人；罗辑思维创始人罗振宇发内部信取消年终奖引起讨论；百度传课先是宣布转型知识付费，但仅在六个月后停止运营。但与此同时，今日头条、爱奇艺等相继入局知识付费。

新东方在线COO潘欣曾这样评论知识付费，“中国的创业者总是这样的，什么火就一猛子全扎进去了，并不管它是不是真的能火，反正能融资能吹牛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