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堆5月7日文，跟谁学发布2020年Q1财报当晚，资产管理机构天蝎创投发布做空报告，针对跟谁学郑州买楼、员工免费买课、名师薪资、虚假数据、课程质量等提出新的质疑。同时，报告称，未来跟谁学实际股票价值预估为4-6美元。对此，跟谁学表示暂无回应。

报告首先指出，跟谁学所购房产实为“科研”用地，而同一境内另一处科研用地的2019年地块单价“仅705元/㎡，不到跟谁学拿地单价的七分之一”。跟谁学CEO陈向东曾在电话会议中表示，该建筑物位于郑州经开区核心地段，综合单位定价4850元每平方米。

报告称，跟谁学将该地“作为写字楼出租或出售给民企和社会团体使用”，违反了土地管理法“不得擅自改变原批准的土地用途”的规定。

员工免费买课方面，天蝎称，通过收集跟谁学部分离职员工得知，跟谁学员工免费买课额度高达5000元，且所有员工都被派发了面值2698元的优惠券。按照会计准则，优惠券应被记为递延收入。天蝎据此推测，员工无论是否使用大额优惠券，很可能都被计入了收入之中。

天蝎还指出，若按财报数据，2019年的21亿人民币营收中有36%即7.2亿元来自十大名师，则名师平均平台分成是上千万级别。而天蝎根据报告中展示的与“十大名师之一赵礼显”的聊天记录推测，其年薪并无千万。

图片来源：天蝎创投做空报告

经营数据造假方面，天蝎称从跟谁学离职员工得知，面试者无论是否被录取，首先都要求下载 app。报告另引Questmobile和东方证券研究所的数据指出，2020 年一二月份，跟谁学高途课堂不论是周活还是周日活，数据仅优于新东方在线，明显落后于学而思、作业帮和猿辅导。

图片来源：天蝎创投做空报告

最后，在课程质量方面，天蝎表示，其从新入职老师和网红名师两个部分入手调查，发现跟谁学以“入职之前不必须有教师资格证”吸引求职者。而2018 年，教育部《教育部办公厅关于切实做好校外培训机构专项治理整改工作的通知》的第五条中明确规定：“严格掌握教师资格条件。按照《意见》规定，从事语文、数学、 英语及物理、化学、生物等学科知识类培训的教师应具有相应教师资格。”

天蝎还结合课程学员收集、退课学员收集、相关课程内容分析和名师抄袭指控等，对跟谁学课程质量提出质疑。此外，报告称，他们发现新东方、学而思、猿辅导等的被投诉数量远小于跟谁学。

5月6日，跟谁学发布了2020年第一季度财报。报告显示，跟谁学实现净收入人民币12.98亿元，较去年同期的2.83亿元增长358%；净利润从去年同期的3389万元增至1.48亿元，同比增长 336.6%。

2019财年，跟谁学全年营收21.15亿元，同比增长432.3%；净利润为2.27亿元人民币，而去年同期为1965万元人民币，同比增长1050.3%。芥末堆梳理往期财报发现，跟谁学营收已经连续5个季度增长超过400%，毛利率达75.4%，净利润超过13%。

面对此次做空，跟谁学表示暂无回应。2020年以来，灰熊、香橼相继三次做空跟谁学，对其营收数据、资金转移等问题反复提出质疑。跟谁学此前回应指出，公司利润最核心变化在于研发费用R&D。跟谁学早期研发费用占公司营收的60%，2017、18年间下降至18%。

对于第三方平台显示访问量和下载量低于同行的问题，陈向东曾表示，2015年跟谁学尚以O2O平台为主，“确有极少一部人入驻跟谁学的老师和机构为了排名靠前进行刷单”，但当时已对涉事老师和机构进行处罚处理；2018年公司利用微信红利沉淀了接近1亿用户，这些用户帮忙打磨了团队和经营模型，为跟谁学聚焦起到了很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