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堆5月1日文，美国当地时间4月30日，做空机构香橼研究（Citron Research，下称“香橼”）针对跟谁学发布第二份报告，通过两段录音证据指控其造假。香橼提供的录音中，称跟谁学所雇刷量公司员工证明，跟谁学2019年注册用户中有40%为造假；北京优联环球的一系列关联公司为跟谁学CEO的长期合伙人熊骁控制，为跟谁学伪造财务数据和/或不正当扣除成本。对此，跟谁学表示，录音为捏造，且与合伙人关联方无关联。

报告展示了一段香橼与其称为刷量员工的对话，员工称，过去一年，公司同跟谁学管理层签订了合同， 现因疫情停止。员工在跟谁学平台上注册假身份，但像真正的学生一样进行购买课程、发表正面评论、参加大型课程等。

刷量员工还指出，无论是在高级教师还是新教师的课程中，都有刷单行为。过去一年，一名教师的课程中，约有40%的学生数量为刷单生成。

关联方交易网络方面，香橼发现，北京优联环球教育科技有限公司为跟谁学前高管熊骁所有（天眼查数据显示，北京优联由跟谁学参股30%，陈向东个人参股10%）。天眼查显示，熊骁个人被法院列为限制高消费人员，其担任法定代表人的多家公司为失信公司、限制高消费企业，或在生产经营中存在其他原因严重违法行为。

图片来源：天眼查截图

北京家蒙、家长优优、北京家长村3家公司为熊子郡和熊学琴所有，天眼查显示，上述四家公司地址相同或就在附近；熊子郡于2016年退出北京优联，与熊骁为长期合作伙伴，符合香橼所控。

图片来源：香橼研究做空报告

香橼引中华人民共和国工业和信息化部信息明确，北京优联和北京家蒙的网站都无法访问。家长村网站也已经停止响应。然而，北京优联的新媒体运营等职位仍在开放招聘，地址为跟谁学总部；另有北京优联招聘信息上提供的地址，为家长村所在地（亦在跟谁学总部附近）。

据此，香橼认为以上公司被跟谁学用来伪造财务数据或转移成本等。

报告强调，对于报告第一部分中指出的虚增70%营收、学生人数与实际情况差距甚大等核心问题，跟谁学并未进行回应，而是试图否定报告数据的完整性。“自第一份报告发表后，我们每天收到四至五封来自该公司前员工等人士的信函，向我们提供了多项未披露的关联方交易、虚假的招生人数及教师挪用资金的证据，”香橼称。

香橼还表示，目前已向所有监管机构提交了一份报告，准备在法庭上辩护，并期待着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提供跟谁学的欺诈证据。

5月1日凌晨，跟谁学CEO在朋友圈作出回应称，“非常荒唐的是它自编自导和fabricate（捏造）和收买了一个人来伪证跟谁学刷单（还录了音），它还用了很长的篇幅提到了我们压根都不知道的公司（北京家蒙、家长优优、北京家长村）。”

随后，跟谁学进行了官方回应表示：“首先，我们很遗憾的发现，在这份做空报告中，仍然没有解释上份报告中的核心漏洞，即没有涵盖高途课堂的业务数据。而高途课堂是跟谁学的核心品牌之一，在 2019 年的公司K12 业务中，高途课堂收入占比高达 69.34%。

其次，报告仅提供了一份无据可查的录音文字，没有提供任何真实有效的证据，试图混淆视听。

最后，报告中将北京优联环球的一系列关联公司视为本公司的关联公司，但实际上，作为北京优联环球持股 30%的股东，本公司与其他公司无任何关联关系，本公司与所有关联方的交易已完整披露于年报中。”

香橼发布做空报告后，跟谁学股价瞬时下跌2.62%。但是，在陈向东及跟谁学的回应之后，跟谁学股价出现反弹，一路攀升，最终以39.56美元报收，上涨0.59美元，涨幅达到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