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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职学校面向中小学开展职业启蒙教育是培养中小学生职业意识、劳动素养和综合实践能力，落实立德树人根本任务的重要举措，是中职学校服务社会、促进普职融通的重要体现。进入21世纪以来，尤其2010年以来，职业启蒙教育引起越来越多的关注，这一主题的大多数研究集中在论证职业启蒙教育的价值、探讨实施机制、介绍国外经验。

虽也有学者对小学阶段职业启蒙教育现状进行了实证调查，但职业学校作为职业启蒙教育实施主体，我们对其关注还不够，研究还不深入，尤其是从职业学校这个角度出发对其作用发挥状况的实证研究还很不足。如，职业学校如何认识职业启蒙教育？是否能把握其规律？课程资源建设状况如何？教育效果怎样？又面临哪些问题和困难？这些问题我们还不能客观全面回答。而回答好这些问题、摸清现状是对职业学校开展针对性指导，发挥其优势，提升教育效果的前提和基础。

为此，笔者以北京市为例，于2020年7月面向11个区19所学校的负责人和597名教师开展了问卷调查，对部分学校的课程目录及相关实施文件进行了文本分析，以期全面了解北京市中职学校面向中小学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的总体状况，为进一步提高职业启蒙教育的规范性、科学性和实效性提供参考。

背景材料：北京逐步压缩中等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规模，根据教育部统计数据，北京市中职学校（机构）招生率从2014年的33.02%下降到2019年的17.15%；招生规模从2014年的29765人下降至2019年的12578人，降幅高达57.7%。

一、调查对象和工具

（一）调查对象

在了解北京市各中职学校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状况基础上选取了11个区具有代表性的19所中等职业学校，这些学校都是开展此项工作具有一定规模、持续1年以上时间、目前仍然在进行的重点优质中职学校。调查对象包括两类，一类是职业启蒙教育管理部门负责人，每所学校1人，共计19人；另一类是参与该项工作的教师，共计597人，调查对象基本信息见表2。

（二）调查工具和调查方法

调查工具为自编问卷，包括职业学校负责人问卷和教师问卷。包括基本信息、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的规模、意愿、实施机制、教师对职业启蒙教育的认知、态度和意愿、课程开发方式、胜任状况、困难等。问卷主要通过区教育研修学院、各中职学校校长，以及学校督导室主任等发放，通过扫描二维码网上填答。

二、中职学校面向中小学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现状

（一）中职学校开展职业启蒙教育规模及特点

1.所服务中小学校及学生已形成一定规模，以区内中小学为主

一是从服务规模看，所服务中小学校数最少的是5所，最多的达60所，平均为27所；服务中小学生数看，最多的高达10万人次，平均2万多人次。19所中职学校中，有13所（68.4%）学校已经为中小学开展了4年以上的职业启蒙教育。

如，东城区自2010年开始开展职业启蒙教育并获2018年职业教育国家级教学成果二等奖，西城区自2013年开始职业启蒙教育探索；此外，还有4所（21.1%）学校已经开展了3~4年，开展3年及以上的学校共有17所，占89.5%。可见，中职学校为中小学提供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已经有一定时间的积累，无论是所服务学校数还是学生数都达到了相当的规模，中职学校已经成为中小学职业启蒙教育的重要提供者。

二是从所服务学校的范围及学段看，一半以上（11所）中职学校既面向小学又面向初中和高中，有4所学校面向小学和初中，3所学校面向初中，1所学校仅面向小学3~6年级。多数中职学校（18所）面向本区中小学提供实践课程，但也有1所学校面向北京市内其他区中小学开展了职业启蒙教育，同时还有6所学校既面向本区范围也面向北京市内其他区中小学。

2.职业学校所开发职业启蒙教育课程覆盖专业面较广，参与教师比例较多

一是中职学校内平均有3/4以上（78.9%）的专业开发了职业启蒙教育课程，有8所学校所有专业都面向中小学开展了职业启蒙教育。这意味着中职学校能充分发挥本校专业优势，所开展的职业启蒙教育门类基本上涵盖了本校专业所对应的职业。平均每所学校开发了48门课程，最高的达110门，中职学校为中小学生开设了数量可观的启蒙教育课程。

二是从教师参与程度看，19所学校中，有一半以上（52.6%）的学校其教师参与比例在1/3以上，其中，有近1/3（31.6%）的学校其教师参与比例在1/2及以上。总体来看，中职学校教师参与职业启蒙教育的比例较高。此外，平均每位教师开发课程门数和上过的课程门数均为3门。

可见，无论是从专业覆盖面还是教师参与程度看，中职学校开展职业启蒙教育已并非是个别专业或个别教师的工作，而是覆盖专业面较广、参与教师比例较多的学校的一项重要工作。

3.开放性科学实践活动、综合实践活动课程和综合社会实践活动是职业启蒙教育所依托的最主要的课程类型

职业学校为中小学提供的课程是以何种类型被纳入中小学课程体系呢？调查显示，最主要的是初中开放性科学实践活动（15所，78.9%），其次为综合实践活动课程（14所，73.4%）和综合社会实践活动（8所，42.1%），也有少部分中职学校职业启蒙教育课程是作为中小学的课后330课程（4所，21.1%）和其他中小学校本课程（3所，15.8%）被纳入中小学课程体系。

（二）开展职业启蒙教育原因、重视支持度和效果

1.中职学校负责人和教师在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的原因认识上存在细微差异

在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的原因认识上，中职学校负责人和教师存在差异。对于学校负责人而言，首位的原因是充分利用学校资源和拓展学校功能（表3）；而对于教师而言，排在第一位的是学校统一安排，其次是中小学需要、中职生源减少、工作量不饱满，最后是感兴趣。

2.职业学校和教师均对职业启蒙教育高度重视、非常支持

一是，86.8%的职业学校教师认为比较有必要或非常有必要为中小学生开展职业启蒙教育，平均分为4.39（满分为5分，下同），处于比较有必要和非常有必要之间。二是，被调查教师中反映学校对职业启蒙教育比较重视和非常重视的比例达86.9%，重视程度平均值为4.38分。三是，多数中职学校对开展职业启蒙教育持非常支持态度，有4所学校比较支持，支持力度的平均分为4.37，规模不同学校支持力度间并无显著差异（p=0.661>0.05）。此外，从区域看，无论是对职业启蒙教育的重视程度还是支持力度，郊区学校都高于城区学校，但差异并不显著。四是，对于未来计划，被调查的19所学校中，有16所学校有继续加大职业启蒙教育规模的计划，有2所学校保持现有规模，还有1所位于城区的学校，可能由于在校生规模和教师规模都较小，未来有缩减规模的计划。

3.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建设和开展职业启蒙教育效果自评较好，郊区更佳

首先，19所学校负责人中有17人认为本校开展的职业启蒙教育效果非常好（12人）或比较好（5人），平均分为4.42分，接近非常好状态。从区域看，郊区学校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的效果（平均分为4.83）略高于城区学校的效果（平均分为4.23），但这种差异并未达到显著水平（p=0.241）。其次，职业学校教师中91.2%认为本校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建设效果比较好或非常好，平均分为4.30分。从区域看，郊区学校课程建设效果（4.40）高于城区学校（4.25），且这种差异达到非常显著水平（p=0.008<0.01）。

（三）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开发与实施机制

1.中职学校均有专门机构负责本校职业启蒙教育的组织和管理

被调查的19所中职学校均有专门机构负责本校职业启蒙教育的课程开发和实施，有7所学校由培训中心负责，4所学校由教务处负责，2所学校由实训中心负责，此外，还有学校由招生就业处、社会实践处、督导研究室、教学处负责，同时也有2所学校专门成立了职业体验中心或职业体验处负责该项工作。

2.一半以上学校做过需求调研，注重通过团队合作方式开发课程，部分学校取得课程建设初步成效

首先，从课程开发流程看，3/4以上的中职学校教师在开发课程时对中小学做过需求调研，84.8%的教师对中小学职业启蒙课程进行了评价、反馈或追踪调查，但同时也有学校反映，由于面向中小学的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往往是单次的，缺乏连续性，给前期需求调研和后期课程评价带来一定局限。

其次，从课程开发方法看，38.5%的教师根据曾讲过的专业课，结合中小学生职业需求进行修改，还有接近23.5%的教师根据自己的兴趣爱好和特长，其次分别为基于学校的优势资源和中小学需要，同时也有少部分教师（2.5%）将自己讲过的专业课进行压缩节选，无论是数据还是访谈结果都可以看出，职业学校教师还比较欠缺科学的课程开发方法。

再次，从课程开发方式看，1/3以上的教师独立完成，有一半左右（55.1%）的教师是与本校教师合作开发，只有不到1%的教师与中小学教师合作开发，有9.4%的教师在开发过程中既与本校教师合作，又吸纳中小学教师参与。中小学教师较中职学校教师更了解学生的身心发展特点和已有知识储备，在课程开发过程中如有中小学教师的加入可以帮助中职学校教师更好地开展学情分析，收集了解课程的实施效果反馈，提高职业启蒙教育的针对性和实效性。未来还需要通过多种方式加强与中小学教师的合作，倾听中小学教师的意见建议。

最后，多数职业学校都形成了本校职业启蒙教育课程目录或课程体系。如西城实验职业学校从实施职业启蒙教育以来不断优化和改进课程体系，已经研制了3个版本的课程方案。劲松职高、房山职业学校、大兴区第一职业学校、北京市园林学校等也都形成了本校职业启蒙教育课程体系，规定了课程内容、学段、课时等。

3.一半以上的职业学校建立了职业启蒙教育管理制度

调查学校中13所学校建立了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制度。如，北京市黄庄职业高中成立了专门的领导小组，编写了《中小学综合社会实践活动课程服务指南》，内含学校简介、《中小学综合社会实践活动课程管理制度》、服务流程以及精品课程指南，其中，《中小学综合社会实践活动课程管理制度》包括5章35条，规定了活动开展原则、组织管理、工作程序及其他事项，明确了学校领导、各处室和任课教师等各主体在统筹管理、课程计划制定和课程实施等方面的责任。此外，19所学校中有15所学校会对开展中小学生职业启蒙教育的教师进行奖励。

4.职业启蒙教育课程主要的供需对接方式是中职学校向中小学推荐课程、通过市级课程资源平台、中小学直接联系中职学校

接近90%的职业学校通过2种及以上的途径与中小学对接（表5），63.2%的职业学校通过3种及以上方式实现课程资源供需对接；其中最主要的途径是中职学校主动向中小学推荐其课程（16所，84.2%），其次分别是通过市级课程资源平台和中小学找到中职学校（14所，73.7%）。

5.一半以上职业启蒙教育上课地点是中职学校

19所学校中有9所中职学校开展职业启蒙教育课程上课地点是中职学校内，有7所是多数在职业学校少部分在中小学，还有3所学校反映多数在中小学少部分在职业学校。可以得出，目前中小学职业启蒙教育多数是中小学校组织学生到职业学校内上课。这有利于充分利用中职学校的实训场地、原材料、设备和其他教学资源等，创设更加真实的职业场景，提高职业启蒙教育的效果。

但有些职业学校，如较早进行职业启蒙教育探索的西城实验职业学校以课后330课堂形式为中小学开展的职业启蒙教育由于采取送教上门的方式，教师携带相关的药材和器具进入到中小学，因此，中小学生无法亲眼看到学校仿真药房、大型珍贵不便移动的药材标本等，对中药炮制方法等工艺和技术无法亲身体会，一定程度上限制了职业启蒙教育的内容范围。

（四）教师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的准备状态

1.教师愿意积极参与，心理准备充分

调查显示，19所学校中有16所教师参与程度是比较积极或非常积极的，平均分为4.26。87.1%的职业学校教师比较愿意或非常愿意为中小学生上职业启蒙教育课，意愿平均分为4.35分。

2.80%以上教师阅读过基础教育课程文件，但有近一半教师没有阅读过《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

《北京市实施教育部〈义务教育课程设置实验方案〉的课程计划(修订)》《北京市教育委员会关于开展初中综合社会实践活动的通知》《北京市初中开放性科学实践活动项目管理办法（试行）》《中小学综合实践活动课程指导纲要》等基础教育课程改革政策可以帮助职业学校教师进一步了解中小学课程体系及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在其中的地位和作用，帮助中职学校教师主动从供给视角转向需求视角。

而《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一方面可以帮助中职学校教师更直观地理解职业所包含的要素，优化课程目标；另一方面可以帮助其进一步树立职业分类的意识，构建基于职业分类的启蒙教育课程体系，明晰所开发的课程应归属的职业类别，是开发和实施职业启蒙教育课程的重要参考工具。调查显示，对于本次调查选取的上述5个文件，都阅读过的占48.2%，阅读过4个的占22.4%，还有接近1/3（29.3%）的教师阅读了3个及以下。此外，这5个文件中，阅读比例最低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职业分类大典》（2015年版），仅有58.8%的教师读过，其他4个文件阅读比例都在80%左右，这值得引起注意。

3.一半教师认为自己比较胜任，胜任状况与政策了解程度显著正相关

一是从对课程性质理解程度看，有55.4%的教师比较明确职业启蒙教育课程目标，有26.6%的教师非常明确，但同时也有接近1/5（17.9%）的教师对职业启蒙教育课程目标不太明确。83.4%的教师认为自己所开发的课程比较符合或非常符合此类课程性质。

二是从开发一门课程所用时长看，22.8%的教师开发一门职业启蒙课程要用1周或2周，33.5%的教师要用3周时间，一半以上（66.5%）的教师需要4周及以上时间。

三是从难易度感知看，只有21.8%的教师在开展职业启蒙教育时感到比较容易或非常容易，有67.2%的教师感到非常不容易或比较不容易，从非常困难到非常容易分别赋分1~5，得到难易程度的平均分为2.58，低于平均分3分，标准差为1.065。可见，绝大多数教师眼中开发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并非易事。

四是从胜任度自评看，一半（52.3%）的教师认为自己比较胜任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开发，只有1/4的教师认为自己非常胜任，胜任力平均分为4分，处于比较胜任水平，尚未达到非常胜任水平。此外，不同教龄、职称、学历教师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开发胜任力并没有显著差异。从教师身份看，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开发胜任能力自评最高的是专职学校管理者（如校长、书记、各职能部门管理人员），其次是专业课教师和普通文化课教师，最低的是实验实训指导教师。4类不同身份教师胜任力两两比较发现，专业课教师胜任力显著高于文化课教师的胜任力（p=0.000<0.01），其他群体之间差异不显著（表6）。这一现象值得后续结合各类教师所开发的课程进行深入研究。

五是，从影响因素看，中职学校教师对职业启蒙教育课程目标明确程度、所开发课程与该类课程性质符合度，以及开发职业启蒙教育课程的胜任状况皆与其阅读相关政策文件个数呈显著正相关（表7），可以得出，加强对政策文件的阅读和学习，增强对政策的理解，有助于教师全方位理解课程目标和课程性质，提高课程开发能力。

4.培训和专题研讨是教师提升能力的主要方式

82.2%的教师都参加过职业启蒙教育培训，并认为这是获取职业启蒙教育知识和能力最主要的一种途径，有16所学校开展了2次以上的职业启蒙教育培训，接近一半（8所）学校开展了8次以上培训。19所学校中有17所学校组织过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建设研讨，并且，有80%的学校组织课程建设研讨的次数达10次以上，如，房山职业学校组织了高达31次的专题研讨。除此之外，教师也通过自学（55.4%）和与同事交流（42.4%）等方式提升职业启蒙教育能力。

（五）开展职业启蒙教育面临的问题和困难

对于职业学校来说排在首位的困难是缺少市、区教委的政策支持，其次是缺少职业启蒙相关的学习和培训。对教师来说，对职业启蒙教育的认识和了解还不够深入是排在首位的困难，虽然在诸多胜任力自评或课程开发满意度自评项目上，职业学校教师的回答都是比较胜任或比较满意，但在面临的问题和困难方面，教师的职业启蒙教育能力还有待提升还是被提到了明显的位置。无论学校负责人还是教师，排在前5位的困难中被共同提到的是教师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开发能力还不够。可见，进一步加强职业学校教师职业启蒙教育能力建设尤其提升课程开发能力至关重要。

三、讨论与建议

（一）中职学校要切实发挥自身在职业启蒙教育中的独特优势

虽然当前职业学校自身都将其所提供的课程统称为职业体验课程，中小学也亦如此认为，但从中职学校的课程方案文本和此次数据调查看，严格意义上，目前所提供的课程并非皆可归入职业启蒙或职业体验类课程，还包括了虽强调学生动手但职业体验特色并不鲜明的设计制作类课程。

设计制作是学生综合实践活动课程的活动方式之一，这类课程选题广泛，固然有助于充分发挥教师的兴趣特长，调动教师开发课程的积极性，然而笔者始终认为，设计制作类课程不应是中职学校的重心，职业启蒙教育才是中职学校在综合实践活动课程供给的着力点。

然而，这两类课程又存在紧密联系，一方面一个个零散的设计制作课程还需要从职业价值的角度进一步加以提升，使之体系化。在这个过程中，不妨可以思考，为什么要开设此门设计制作类课程？这门课程中所需要的动作技能及其包含的态度、行为品质和价值观等是否是某一个职业所需要的？如果从这个角度去思考，这些设计制作类课程可能均可以用“职业”这一根线串联起来，成为一个体系。从职业的角度和逻辑将设计制作类课程加以梳理不仅是将之体系化的过程也是对中小学生进行职业启蒙和劳动精神培养的过程，而且是课程目标的扩大和升级的过程。

另一方面，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可以最大化利用学校的实训场地、设备等资源，促使中职学校发挥自身优势，做到人无我有，逐步形成和打造自己的品牌和特色。

总之，一是中职学校可以自下而上对现有大部分设计制作类课程按照职业及职业岗位进行内容更新和系统归类，使之体系化；二是中职学校可以自上而下从职业小类或职业出发开发系列职业启蒙教育模块课程，这些模块从实施方式上是需要中小学生动手体验某些职业技能，其背后逻辑应该是职业的逻辑。

（二）建立健全职业启蒙教育的制度

江苏、上海等省市已出台了中小学职业体验教育政策。目前北京市职业启蒙教育缺失专门文件指导，相关规定多散落在不同文件中。要加快制定出台职业启蒙教育政策，一是要加强对小学、初中和高中不同阶段职业启蒙教育的一体化设计，规定各阶段职业启蒙教育的目标、内容以及课时等，进一步提升职业启蒙教育在中小学育人中的地位，引导中职学校规范开展职业启蒙教育。二是要健全实施机制，明确各方责任。

一方面可以规定区教育行政部门要搭建区域内课程供给方职业学校和需求方中小学的对接平台。另一方面，可以规定区域教育研修部门在区域内各职业学校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建设的指导和统筹管理作用，不断提高课程质量，为中小学提供更多适合本校办学特色的课程选择，同时实现区域内课程资源共享。如，东城区教育研修学院建设了课程信息平台，承担课程的审查、发布等管理职责，很好地发挥了课程供需双方的统筹协调作用。三是加强对职业启蒙教育经费、教师队伍建设等方面的保障，通过激励措施提高中职学校及教师的积极性。

（三）以需求为导向，加强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建设

一是职业学校教师要深入了解基础教育改革动态，进一步加强对职业启蒙教育目的、意义和价值的理解和认识，明确职业启蒙教育在中小学课程体系中的位置。

二是职业学校要回到“职业”这一根本，以职业分类为逻辑构建课程体系；抓住“职业”的内涵和关键要素，以此为依据进一步修订职业教育启蒙教育课程方案和教学设计。

三是随着课程实施，要加强对职业启蒙教育教材资源的开发，为中小学生提供学习资源同时也为职业学校教师开展职业启蒙教育提供相对稳定的素材和参考，将中职学校的职业启蒙教育课程成果固化。

四是加强与中小学教师在开展职业启蒙教育过程中的合作，尤其是探索在课程开发前的需求调研和课程评价方面的合作。

（四）激发内部动机，提升职业学校教师职业启蒙教育能力

一是使中职学校教师进一步认识到职业启蒙教育对中小学、职业学校和自身发展的价值，提升其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的兴趣，激发其内部动机。

二是重视并提升实验实训教师参与职业启蒙教育的能力，中职学校中很多实验实训教师具有一线企业工作经历和经验，但目前其在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开发和实施中的胜任力是最低的，因此，要调动此类教师的积极性，发挥其优势的同时加强对其教育教学能力的培训。

三是充分发挥校内专业教研室的教研作用，组织开展职业启蒙教育研讨和交流，以课程开发工作坊、集体备课、说课、课堂观摩等方式使教师在做中学，不断提高其能力和水平。

四是市区两级教师培训机构要根据职业学校教师工作内容变化，加强对职业学校教师开展职业启蒙教育能力的专题培训。培训内容上不仅要包括职业教育课程开发和实施等还应包括对区域内中小学办学理念、北京市基础教育教学改革政策和课程设置等内容。区教育研修部门要将职业启蒙教育课程建设和实施作为研修的重要主题，通过教学案例研讨等方式促进学校间的交流和教师能力提升。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中国职业技术教育“（ID：JournalCVATE），作者高山艳。本文摘自《中国职业技术教育》2021年第10期。文章为作者独立观点，不代表芥末堆立场，转载请联系原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