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Pixabay

芥末堆文 7月的最后一个周末，校宝数智发展中心主办了2023第四届SEE教育服务共建大会。借此机会，芥末堆向校宝在线董事长兼CEO张以弛老师提问了几个大家可能关心的问题：校宝在线有切入智能硬件赛道的打算吗？大模型的创业潮给校宝的业务带来了哪些冲击或机遇？校宝数智发展中心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芥末堆：校宝在线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很低调，这1-2年时间里，校宝在做什么？

张以弛：校宝给别人比较低调的感觉，主要是因为校宝是一个面向企业服务的公司，所以与to c的企业相比，我们没有那么高的曝光率。这两年给人感觉曝光更少，主要还是因为行业正在经历一次大的调整，校宝作为服务商，首先得陪着客户看清楚大趋势，其次再在内部进行相应的业务调整。

举个例子，以前我们有帮助客户在新的互联网媒体上做获客投放的业务，相当于广告业务，这个业务现在基本是取消了。一方面我们要做业务调整，另一方面我们要帮助客户“救火”。

举一个“救火”的例子：受制于疫情影响，有部分机构没有办法正常开展业务，但是又需要跟客户维持好关系。当时培训机构端的主要需求是做客情，所以很多机构会做比原来班型稍大一点的线上互动课，这种形式有些机构是算课销的，有些机构不算。而我们就会把这套技术能力给到机构，这是一层“救火”。

另外一层“救火”是因为疫情导致学校开学时间不停调整，对于中小学来讲，课表也要跟着调，还要保证一个学期把课程内容上完，对于某些学校来讲这是一个特别大的事。因为有部分实行新课标的学校实施走班排课，每个学生的课表是不一样的，一旦开学日期往后延一个礼拜，课表就有巨大的变化，全校所有人都得重新排。我们虽然有自动化排课工具，但是因为每个省市的政策都不一样，所以没有办法对这些客户提供统一服务，必须根据地区防疫政策的变化和学校的具体需求提供支持，所以大部分时间在帮助客户“救火”。

芥末堆：许多教育公司与科技公司开始做智能硬件，校宝在线有切入其他赛道的打算吗？

我们一定不会离开教育领域，我也确实觉得我们现在有一些智能硬件的机会，但可能跟现在大家看到的这些不大一样。因为你看到的可能是学习机、翻译笔，眼镜、耳机这些，它的核心还是专注在to c的效率上，我们可能更关注的是在to b的场景下，机构在从事教学活动，甚至跟赛事考级相关的这些场景下，一些硬件上的需求。这个事情我们内部已经在调研，也有了些动态，但现在还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讲。

芥末堆：校宝在线主要客户为教育培训机构和K12全日制学校，未来有切入职业教育领域的打算吗？

我们现在本身就有职业教育的客户，从2017年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有，但之前没有把它单列出来说，是因为我们所谓的“中小学”里面其实就涵盖了一些中职学校。从数量上来讲，也还没有到一定的体量需要单独拿出来说。

国家政策很支持职业教育的发展，教育投资也慢慢往职业教育领域汇集，所以我们的关注度也慢慢往那边去。但是从政策投资到实际落地，一个学校真正成长起来有个过程，只有学校落地成长起来了，校宝才能真正开始关注。所以我个人的感受是服务的职业学校达到一定的规模、能够拿出来说可能还需要个几年，但我相信职业教育或者说职业教育类的院校，应该会是我们一个增长蛮快的板块，所以这次see大会我们也请了华策影视的创始人赵总来介绍华策在职业上的一些布局。

芥末堆：作为底层技术公司，大模型的创业潮给校宝的业务带来了哪些冲击或机遇？为此校宝做了哪些研发方向或战略上的调整？

从稍微远一点的角度来回答，今天大语言模型创业其实有四层。我们不看教育的，如果按照to b和to c区分，这两块首先都涉及efficiency，就是提升效率性，其次是陪伴性，即归结为to b的提升效率和to b的陪伴，以及to c的提升效率和to c的陪伴。

to c的陪伴型比如虚拟女友，to c的效率型例如帮助你记忆很多事、辅助完成论文等，目前最火的领域实际上就是to c的效率型。我甚至认为在教育领域，最火的实际上也是to c的效率型，本质上是提升学习效率和交付效率。其次比较火的实际上是to b的效率型，例如Copilot，然后是to c的陪伴型，最不热门的是to b的陪伴型。

我觉得做to c的应用相对来说会比较快一些，但是to b的教育企业如果要做效率型有一个很大的不同点，to b的效率工具有横向和纵向两个维度，横向指的是所有的行业都可以通用的。举例来讲，一个厂商如果做一个to b的图片工具，然后电商公司、电影公司等等大家其实都用同样的东西，作为我们这样一家专注在教育垂直领域里面的to b公司，我第一要务是区分是否会有一个泛用的横向的解决方案，很多东西不需要我们去做，就一定会有更好的行业解决方案，我需要做的是怎样让它在我的场景落地，所以在垂直领域里面哪些是需要我们自己去研究的，这是最重要的。

校宝在线作为一家企业，我的理念就是很多东西先让公司用起来，把这个东西了解清楚以后，再看这套解决方案有没有复用给客户的价值。我前段时间要求设计人员必须用AIGC处理工作，并且提出了一个很苛刻的要求，在规定时间内你必须给我10个版本的图片，这10张图单靠人力是不可能做到的，这就倒逼工作人员去使用AIGC。未来在AIGC方面，当然肯定不是要去作图，但是例如怎样通过AI帮助教育行业更快速地把营销方案做出来，可能是我们要去做的，所以这段时间主要还是看公司内部怎么来提效，现在我们销售、售后、设计团队、研发都在用了，逐步积累经验。

另外很重要的是，得快速想象一下AI的边界在哪里，预判一下3-5年以后大概是个什么样子。大家应该是从GPT3.5以后开始接触，我从GPT2出来就开始关注，所以我很清楚涌现的能力是怎么来的以及它的不可解释性在哪。GPT是没有数据飞轮的，大家都说一个AI肯定是用的人越多越好，但GPT不是这样的，所以得想象一下它未来最有可能的场景大概是什么地方以及对我们这种to b的企业有什么样的价值，我觉得现在很多人只是探索为主，我今天也不能很确定什么东西对客户来讲是最有价值的，作为to b企业，我觉得稍微慢一点再看一看。

芥末堆：校宝数智发展中心在校宝是一个怎样的存在？未来还有哪些任务是需要数智发展中心去完成的？

校宝数智发展中心不是校宝内部的部门，从主体结构上来讲，它跟校宝完全是两家公司。这是我们故意为之，因为校宝本身是商业公司，而且我们有很多投资人，商业公司自然有一些商业化目标。

但在这个行业里，做某些事情有时候不完全是为商业结果负责，比如说像我们的SEE大会是不盈利的，但办会肯定是有成本的，这种事情你放在一个商业公司的主体里面，解释成本就挺高的。所以你把它放在一个不以营利为目的的地方更合适，举办这样的会议肯定是校宝数智发展中心很重要的一项内容。另外就是跟高校的合作，讲到跟高校合作，大家下意识想到的是产学研合作，产学研合作最关注的是转化成了多少经济效益，但这不是唯一的标准，我们希望先把合作或者说先把一些可能没办法即刻产生商业价值的合作先放上来。

所以类似活动把它放在一个跟它相匹配的主体里是比较合适的，在这个主体里面会有专门的工作人员、组织架构，我们也会提供一部分经费，这样的话校宝数智发展中心不用为我的商业结果负责，未来数智发展中心也会有其他独立的业务。

芥末堆：近期，以弛老师个人的工作重点是什么？

最近工作重点主要集中在SEE大会上。这几年，受疫情和政策影响，整个教育行业发生了很多变化，我也一直关注着这些变化。包括国内一些其他行业，比如说互联网行业，比如说房地产行业，同样也在变化。但是当从更大的时间维度去看待这些变化的原因和走向，大家就会发觉历史它会押韵，不过它的韵脚只会留给那些坚守初心，鼓起勇气坚持下来的人。

所以，这次SEE大会的主题是“识变求变 笃行致远”，不仅是教育行业，对于各行各业来说，变化都是时刻发生的，人人都想要穿越周期，这就要求我们准确识变、科学应变、主动求变。就校宝自身而言，这几年在细分行业里面，市场地位逐渐巩固，期间也主动或被动地做了很多内部调整，但大多数调整短期无法评判对错，需要时间来验证。

除了行业变化，政策也在变化。目前新一轮的高考改革其实已经调整完了，2023年不少省市恢复到使用统一的全国卷，很多事情相对来说有了比较明朗的走势。我觉得我的主要作用还是带着团队一起向前看，作为一个创始人，有时候得拉着大家看一些很远的东西，可能跟眼前的KPI、业绩、奖金都没关系。另外就是多去沟通一下人才，帮助他们理解眼前的挑战和项目的重要性，引领团队实现长期目标。总的来说，就是更多地把时间用来看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