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怎么努力奔波与穿梭,面对浩如烟海的AERA2500多场讲座、研讨、报告,你依然注定要错过90%以上,但每一个与会者都不会错过的,是在几千平方米空间中与上百家参展商进行交流互动的机会,因为在这里可以看到最新颖的技术与产品,最前沿的理念观点和实践,无论你关心的是课程、管理、培训,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正因为有了这些强有力的第三方,才能够将理论研究者与教育实践者连接起来,将好的理论与实践转化为工具与产品,使更多人受益。“第三方”正在成为学校教育的能量补给站,并在未来越来越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
小型规模VS百年老店——出版机构成为实践智慧的“转换阀”
在AERA的出版领域汇聚了上百家高校或机构前来练摊,理论派、实践派、技术工具派呈现三足鼎立之势,但从受欢迎程度看,实践派因其灵活的迭代更新能力和敏感的创造需求能力而更显得受人追捧。
历经百年依然焕发生机的Wiley出版集团展台
Wiley出版集团创立于1807年。它起步于200多年前25岁的查尔斯·威利在曼哈顿开的一家小印刷厂,直到1814年,合伙人刘斯凡·温克尔的加盟,从而形成了印刷、出版、图书销售于一体的集团公司,并在第二次工业革命期间,将原先的文学出版领域外扩到了富含巨大机遇的科学技术范围,直至2012年,公司在世界各地的战略性选址促成其成为出版业创造卓越的全球中心。
也许正是因为在科学技术出版领域抓住的先机,使得Wiley出版集团在上个世纪90年代初进军教育领域时,具备了极大的敏感性。他们始终瞄准了“教师的教和学生的学”,并用“迭代更新”式的互联网思维让每一本书不再静止,而是按年或新进展的程度来决定书的成长性和再生性。
比如Wiley教育出版的拳头产品《成为冠军教师》,每一年都会换上“新面孔”。记得2013年,能见度报道的是“49个帮助学生成功的教学技巧”,到了今年的2015版,就更新为“62个教学技巧”。书的扉页上还写着,“通过大数据和最新的技术工具,及对全球优秀教师的访谈追踪,将其经验有效转化为策略、工具或方法,以助力于每一位教师都有可能成为冠军教师”。
打开书,同样地,一连串看似在课堂中司空见惯的问题被分析解构得细致入微,而且这些方法都是从优秀教师大量有效经验中的提纯。比如——
如果你问问题时,一个学生说:“我不知道”。你该怎么办?(无奈地请他坐下?让他站着,以集中注意?批评他?请其他学生回答?还是帮助他、引导他做出回答?)
在课堂上组织小组讨论,对学生的思考真的有帮助么?在讨论前增加什么环节能够真正促进他们的思考?
一整堂课的时间里,教师的音量都应该保持一致吗?什么时间段需要更响的声音?什么时候轻一些就好?
近年来,Wiley公司又向O2O进行开拓,他们借助公司内所有的出版媒体,构建了WileyPLUS,并为约20个国家的学生提供全球在线学习解决方案。使用WileyPLUS,教师可以对作业进行自动分配和分级,并建立高度可视化演示,跟踪学习者的进步轨迹。WileyPLUS的线上资源还可以实现与黑板学习系统(WebCT的前身)的无缝集成,成为让学生走向 eCollege的天使学习平台。
如果说Wiley公司是一家百年老店,那么Rethinking Schoolsj(反思学校)公司就显得年轻多了。
在年会正式开始的前一天,我们无意间“闯入”了正在布展的出版区域,其中Rethinking Schools 展台特别吸引我们的目光,一家出版机构为什么取这么一个名儿呢?热情的负责人向我们做了介绍。
早在1986年,密尔沃基地区的一群教师们产生了一个想法,他们希望针对统一的基础读本、标准化测试和课本主导课程等所产生的弊端问题而做出的变革尝试。他们不仅希望能促进自己课堂和学校的教育,更希望通过将自己的实践转化为更多的策略方法和工具,从而帮助美国公立学校系统进行一次改革。今天的“反思学校出版公司”就是当初这一想法结出的果实。
“反思学校”成立后,逐渐成为全国教育读物的杰出发行者,在50个州和10个加拿大行政区内均有订阅者,订阅范围甚至包含其他国家。虽然反思学校的范围和影响力均发生了变化,但基本定位始终不变——坚定地坚持平等,并认为公共教育是创造充满仁爱和关怀的民主环境的中心。
长期以来,“反思学校”努力保持课堂实践和教育理论的平衡,他们认为,课堂应该成为充满希望的地方。在这里,师生能够领略理想社会的风光,学生可以学到使这一理想成为现实所需的学习能力及批判性思维能力。他们认为,任何教育理想都必须建立在“一般学校”的基础上,学校并不是一个单纯为了培养高效劳动力或未来诺贝尔科学奖得主的地方,而是要让来自不同背景的孩子们都能够在一起学习如何共同谈话、玩耍和工作。学校是一个整体,不仅仅培养所有的孩子成长为社会的完全参与者,更是要成长为这个国家民主土壤的耕种者。
上图为“反思学校”出版公司近年出版的图书
据介绍,尽管自1986年来反思学校的规模有所扩大,这仍是一个由无偿提供服务的编辑与助理编辑领导的小型非盈利性出版机构,只由很少的工作人员进行协助。他们希望与学校和社区中的草根力量一起,为保障下一代的教育与幸福,并发起广泛的社会公平行动而努力。
不落的热点
作为战略的STEM成功“众筹”社会组织
STEM在美国已经作为一种国家战略得以广泛推行与实践,并一直处于教育发展的优先位置。2013年,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白宫科学博览会上发表讲话:“担任总统以来,我一直关心一件事,就是怎样创造一种全体发展(all hands on desk)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的方式。我们需要在这几个领域培养新的教师队伍,并且把它作为首要任务,确保我们国家在这些领域有所成就,赢得应有的尊 重。” 在全面推开STEM学科的发展过程中,美国国内政府、学校、社会团体、专业组织等在各个层面纷纷开展了切实有效的工作。美国社会组织在推动STEM发展过程中扮演了至关重要的角色。在本届AERA的展台中,围绕STEM而进行的展区路演、机构发布、课程研发和话题讨论占据了较大的比例。
在美国,已形成了国家和州立法部门、行政部门和社会组织等机构相互协作、共同促进STEM发展的局面。就社会组织而言,在美国国会和行政机构的统筹下,官方或非官方、正式或非正式的组织机构(Co-STEM agencies)均积极参与了STEM战略的制定和实施。这些机构主要有如下几种类型:以国家科学基金会(NSF)、国家航空航天局(NASA)、国家 海洋与大气管理局(NOAA)等为代表的政府机构;以美国国家科学院(NAS)、工程院(NAE)、美国科学促进会(AAAS)等为代表的非营利学术团 体;以工程教育协会(ASEE)、国防工业协会(NDIA)、美国建筑协会(AIA)等为代表的专业协会;以大学和大学为主导的相关协会;还有专门以促进 STEM发展的联盟(STEM Education Coalition),主要为美国国会、政府和机构提供相关决策的咨询机构;以及一些主要的高技术和教育公司等,这些社会团体通过各种途径为STEM的开展提供广泛的研究、咨询等多项服务。
在另一方面,美国社会内部推动STEM的社会组织不仅类型多样,而且组织数量也在近年来呈现出不断增长态势。单从STEM联盟的发展来看,成立至今,该联盟已吸收了全国500多家教育、经济等专业组织,共同为提高国家的科学、技术、工程和数学学科教育的政策制定水平、促进国家 STEM发展而努力。此外,美国于2011年正式启用STEM服务平台(STEM Connector)。该平台与各组织机构紧密合作,提供一系列的资源以支持组织机构在STEM学科发展的投资和建设。在该网站的一期建设中,统计了超过3700多个全国、州、地方和联邦的STEM组织。
内动力从哪里来——活跃的社会组织依靠“供给侧”机制变革
无论是作为战略发展的STEM,还是为学校提供可供选择的更丰富的学生学习或教师培训课程,你都看到活跃的社会组织在其中发挥的举足轻重的作用。社会组织在美国经济和生活中占有重要地位,特别是在提供公共服务、维护社会公正等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这既得益于美国的志愿传统,更得益于美国政府为培育社会组织而采取的一系列支持措施,其中最为关键的就是税收优惠政策、政府采购体系和政府推动项目。
美国的税收优惠政策包括两个方面:一是对社会组织本身与宗旨相关的活动予以免税;二是对向特定社会组织进行捐赠的个人或组织予以减税。
政府采购体系主要体现为公共服务外包,即通过公共财政向社会配置,促进公共服务提供的社会化。美国自从上世纪80年代的公共服务改革至今,一直坚持以提高公共服务的效率为导向,通过民营化的手段,在公共服务领域内不断加强政府与社会组织的合作。
一方面,政府为社会组织参与公共服务开放了大量的活动空间。在美国,几乎80%的地方行政人员认为,政府向社会组织购买服务是地方政府公共服务与设施供给的主要手段。此外,很多的政府机构也非常欢迎社会组织参与到工作中去,为社会组织的发展开辟了新的合作空间。
另一方面,政府通过采购的方式将部分公共服务职能转交给社会组织来完成,为社会组织的发展带来了可观的资金支持。如今联邦政府社会服务方面的经费50%以上通过政府采购的方式投向社会组织。政府的这部分资金约占到社会组织全年总收入的 30%。政府通过“花钱买服务”的方式,引导和培育社会所需的社会组织的发展。
在推动社会组织发展的过程中,美国还会有意识地设立一些推动项目,通过搭建一些平台来促进公众和政府其他部门更好地参与到社会组织的发展中。这些推动项目大致可以分为两类:一是促进公众对社会组织的志愿参与,从而为社会组提供人力资本;二是加强社会组织的能力建设,促进社会组织的发展。可以说正是联邦政府在资金、项目、技术等多方面对社会组织持续不断的培育与扶持,使美国的社会组织呈现了蓬勃发展的态势。社会组织既是公共服务的主要提供者,又是公众参与志愿活动、培养公民意识、积累社会资本的重要场域。
回到教育的视线中,你不难理解,正是在这样的机制与环境下,不同机构、不同团体,拥有了轰轰烈烈的“全民创造课程”的热情——创造课程绝不是一种职责与工作,其本身就是一份权利与事业。而这些五花八门、千奇百怪的课程创造者,也自然而然地把他们无比多元化的专业背景、人生理想和经验感悟通过课程的形式传递给了孩子。这些第三方通过可发课程或参与教育项目中,即是他们对未来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才规格的一种表达,也是他们自己这个行业需要什么样的未来人才的一种“伏笔”,今天谁让我们的孩子更多更早接触不同的领域,也许明天这些具有潜能的孩子就可能为自己的企业、机构创造价值。而这些恰恰与学校教育本身实现“双赢”。
本文转载自微信公众号“教育能见度”(iedu5252),经作者授权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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