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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任何一个时代,世界各文化之间的平衡都会轻易地被打破,扰动可能来自一个或多个文化中心,那里的人们成功地创造了魅力非凡或强大有力的文明,进而,它们的邻居,抑或邻居的邻居,被诱惑或被迫使去改变自己传统的生活方式,有时候是直接移植一些技术或观念,但更多的情况,是加以调整和改变,以便更为顺利地适应当地的环境。”
2016年我重读了《世界史》,这是其中代入感最深的一段话,仔细咂磨,发现用它来形容这三年的中国教育培训行业再合适不过了。
也是芥末堆的3年,从2014年01月10日上线,到2017年01月10日的今天,芥末堆也正好3年。
三年一万多小时里,作为行业媒体,我们唯一做得对(但并不好)的事情就是站着以时间轴为核心,信息为基础地感知了:变与不变。
达成共知的一块,我堆执行主编阿呆呆说了:你敢再老生常谈地写它们,就弹劾你作为创始人必须下台,所以现在,她正坐我旁边,拿刀卡我腰上说:
初九,写点特别的。
不管要命还是要身份,我只好写吧。
西方哲学家们挺可爱的一点,在于讨厌和较真,比如,你说:道生道。
他会说:对不起,你先定义一下道。
纵观千年以来的教育史与演变,我们会发现教育的定义和概念,以及场景都在发生变化,教育这个行业也从未像今天一样有不同的角色在来解决问题,行业一个共性痛苦在于大部分的讨论都不在一个认知基础上,比如教育和商业,情怀和经济,培训和教育,资本和教育等等,总是吵得不可开交,各自为营,是时候清晰定义概念和拆分权责和所属分配了。
这便是我的第一个观点,要谈论,先定义。
“教”和“育”并不完全是一件事情
教育可以拆成两个字,“教”(第一声)和“育”(第四声)。
“育”是个哲学问题,我认为我的一万个小时和芥末堆的一万个小时都是没有资格来谈论的,因为终极上它指向的是:我们到底要培养什么样的人?以及怎么样培养人?以及它是什么?
但是“教”相对而言好谈论,在我们看来,这是一个双边或是多边关系都并不重要,先拆解教里最重要的构成环节“知识”,知识有三个纬度:信息层、技能层、能力层。
毫无疑问,从信息到能力的难易程度是在递增,中间的考核指标都是效率和效果。
我们很容易教会学生1+1=2。这是信息,但是很难通过让学生知道1+1=2之后掌握数学试图培养的数理和空间逻辑,那是能力。
从今天的脑科学研究和教育实验和实践来看,关于如何传授信息与技能,人类已经掌握了更多效率途径,但是如何获取能力,却是没有唯一论,当然反过来讲,这便是教育工作者非常有吸引力和挑战的一点,这很有趣,我也非常好奇,芥末堆2017启动了冥王星计划,希望能在前人和前辈研究的基础上,结合互联网和科技,来更深探讨它。今天我只想谈论“教”。
核心如果定义清楚,内延收缩回信息层和技能层,于当下大部分教育工作者所从事的工作和职业而言,更有现实意义。
尤其是对于产业。
当今市面上大部分的教育培训产品解决都是知识层的问题,教会学生知识点,通过考试、通过拿证、获得就业,但是我们在数千个创始人身上看到了痛苦,他们认为自己必须要做“教育”,其实我理解下来是想做“育”,初心和火种上来说,这很好并且值得尊重,但是我想表达的是:当下能把知识层做透了就已经非常卓越了,老司机们都懂得,教育骨子里不是教育的问题,是经济和社会的问题。
这又引出第二个既定现实:场景。
“育”能实现的必须是三位一体:家庭、学校和社会。非常遗憾,这些都是脱节和割裂。当我们再深入其中,再接触每一个参与方,从父母到老师到培训到用人企业。
所以一切有志于改变教育有志者的痛苦就好像那首歌一样:hi,jude,don’t make it bad,你不用扛着整个世界。
社会进化核心点在于优势与效率的分工与协作,简单来说,当我们基于更好当下的认知基础之后,它带来的不是悲观,而是会促使我们和那些真正做“育”的人靠近,并且达成合作和互相促进。
企业有自己的木桶理论,一个行业亦是如此,尤其是在教育。
教育的本质诉求里,都没有冲突
在谈这个问题之前,我们应该先盘点一下有多少种角色在试图去解决教育问题:政府、协会、NGO、社会企业、商业机构。
商业和科技是人类发展重要动因,错位是最可怕的事,尤其是对于教育这个兼具公共领域服务属性和商业属性的行业,错位是常态,固有体制和形态以及认知都在给我们加上禁锢,作为批判者,很容易指手画脚,作为既得利益者,也很难从身上割肉,但是我个人是一个永远乐观(有人指责我盲目乐观我也觉得无妨),因为,看变化,我们看到政策在改变:教育信息化和新教改;我们看到用户在改变:在线学习开始变得常态;我们看到从业者在改变:更多牛人参与;我们看到资本在改变:乐视这种公司套路必然无法在教育成就最大收益回报率和霸主。
无数个信息点都在指向这一点:供与需,供给侧改革,优势互补,PPP模式,一个底层多种方式。所以回到产业或公立校,商业和情怀,效率和效果。但是它真的冲突吗?我们并不认为。
如果冲突便不会就今天这个现状:政府在鼓励采购服务,加大与产业的结合;也不会有民促法的权责划分;也不会企业在往公立学校走;也不会有共建与共同发展的思维出现:财政投资和民营资本参与。三大效能:商业、科技、公共服务。但我想这其中各个角色之间都有一个桩:这个桩是什么?如各施其长并如何协作?已经到各个角色都该易位而度之并努力在一起谈论点什么了。但是都尽可能都能以“帕累托最优”为第一原则求同存异。
自由经济和市场经济之间到现在都没有绝对的对与错,也并没有机会去完全实践,所以我倒是很好奇:永远期待一个不同的自己和不同的世界,美则美矣,中国文人尤其擅长构建一个桃花源。可是现在它就伫在这里,现在的问题,怎么办?
都是人啊,人来解决问题。
关于芥末堆,知识与信任
作为一个“乱串者”。我只是一个教育媒体的创始人,芥末堆做的也不是教育,是教育行业媒体,作为媒体可悲之处便是:很容易接触大家的想法,但是没有自己的认知。所以很容易成为一个所谓的评判家和裁判员,幻觉和错误。
因为:回到人和人做的事情,这跟我们有关吗?并没有。媒体写不死任何一家企业,也写不活任何一家企业。之所以拿这举例,因为我们总太多亲身感受到一大部分人(不是一小部分人):真的忽略自身认知和健康程度,好像做不好你不写我们会更好似的,好像你们写得更好我们就可以吹泡泡似的。
作为一个想认真做事的个体或者公司,唯有直面问题才能改进问题。
这其中对芥末堆没有痛苦过程,我们相对主观地认为知识(专业)与信任(口碑)是芥末堆生存的基础,所以我堆三周年,写那么多几万篇文章,并不是在讨好或是试图成为导师,我堆讨厌装逼更讨厌虚伪。
值此三周年,我特别想跟大家分享一个芥末堆最基本的生存理论:
知识与信任。然后解决信息差,促成连接。因为教育行业太多鸿沟了。无需再举例论证或者数字说明鸿沟,谈鸿沟,太多鸿沟了:体制内外、海内外、科技和传统;太多鸿沟。深受其困,深受其梏。体制内外、海内外、科技和传统... …
太多鸿沟。极难以偏概全去谈论整个行业,可是:
火不在微光,力不在大小,每一个在赛道里的人会比我们理想状态下理想匹配会更明白如何做。我儿子两岁半,我真的无法想像作为一个母亲,我最终能留给他一个什么样的世界。建设者重要,清醒的建设者更重要。
所以接下来的芥末堆,会继续通过知识和信任,能更有效率和效果地“解决信息差,促成连接”。
一万小时的浅薄,还有关于十万个小时的期待。
让更好的教育来得更快吧。
我好喜欢的一句话:终点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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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如果你也从事教育,并希望被芥末堆报道,请您 填写信息告诉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