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堆 2017 年 3 月 3 日 报道

昨日，留学语培公司“小马过河”被传出内部邮件，宣称公司已经倒闭，所有员工都停薪留职，公司暂停营业，清算拖欠的员工工资及社保等费用。同时，小马过河员工也开始了公开维权，要求公司偿还其工资。有网上爆料称，大批员工存在被拖欠薪资的情况。今日凌晨，小马过河创始人许建军发表公开信，称“倾家荡产也会还钱”。

消息传出后，有媒体为其声援，希望教育企业们能够帮助小马过河，让他们的学生有课可上，员工们有地可去。

今天，芥末堆调查发现，剧情发生了反转。北京小马过河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还存在另一“马甲”——北京小马过河玩出界科技有限公司（以下简称玩出界），其实际控制人仍为小马过河的两位创始人马骏和许建军，而在玩出界旗下的多款产品销售人员仍在进行线上和线下课的售卖，其中包括售价高达 10 天 15000 元的“考神陪读”课。

所以，真相到底是什么？

爆料：小马过河早已成为空壳

3 月 3 日凌晨，小马过河创始人许建军发表公开信回应称，对于已经缴费的学生，部分老师会坚持将课程上完，员工的工资也会尽快补发。同时，他也在信中确认了“小马过河”已被破产清算的消息。

但是，有匿名人士称小马过河早已成为空壳，而学生的学费则全部被转移至新的公司，员工们已经被“套路”了。而令人奇怪的是，尽管官网的课程报名页面已经消失，但小马过河的微信订阅号仍在运营中。根据公众号内的信息，似乎小马过河并没有停止招生。

芥末堆记者在一个小马过河的资料发放群中发现，有小马过河员工表示虽然已经破产清算，但“主管老师们都还在，可以继续学习”。

学生：通过公众号被转移至“玩出界”

今天上午，芥末堆记者加入了小马过河公众号所推送的一个微信群。在群内，一位小马工作人员推送了名为“宇宙托福保记 10000 词”的产品，售价 9.9 元。在向员工通知破产之后三天，仍有学生陆续通过扫码进群。

这个名为“珠紸”的群主自称是小马过河的老师，在购买该课程后，她指导芥末堆下载了名为“宇宙托福”的非 App Store 认证应用。在注册后，可以使用 App 内的单词记忆功能。在被问及“宇宙托福”与小马过河的关系时，她表示宇宙托福是小马过河的自研 App。

根据服务号的微信认证内容显示，宇宙托福的账号主体是“北京小马过河玩出界科技有限公司”，虽然与小马过河国际教育的正式名称“北京小马过河互联网科技有限公司”不同，但名称非常相像。根据天眼查数据，该公司法人为孙春蕊，小马过河创始人之一的许建军则是其股东兼监事。

而进一步查询该公司股东“北京鉴贤鉴乾咨询有限公司”可以发现，其法人为小马过河创始人马骏。即目前仍在运营中的宇宙托福，仍是小马过河两位创始人所创办的公司。

销售：建议购买15000元的“考神陪读”课

（芥末堆对所有截图的真实性负责）

而在与该老师的沟通中芥末堆还得知，目前小马仍然可以报名，提供线上和线下的陪读课程，10  天收费一万五千元。

根据小马员工提供的价目表，目前其单节课收费最高 1500 元，报名 99000 元 90 天课程，客单价能够低至 1100 元。

而该课程的 H5 介绍课程则显示为“老许”和他的朋友们，据了解，老许就是小马过河创始人许建军。

探访：号称只是裁员，不影响新学生上课

今天下午，芥末堆记者来到丹棱街的北京小马过河现办公地进行探访，小马过河也是刚刚从爱奇艺的鸿城拓展大厦搬过来，偌大的办公场所只有两到三个工作人员，其中一个是负责接待学员的。

据她介绍，正在进行线上售课的宇宙托福和小马过河确实是一家，目前小马过河仍然可以正常的招生上课，核心的教师都还在，只是进行了一波裁员，因为产品技术人员成本过高，“这个变动非常突然，就在一周之前，员工从900人减少到了现在只有十几个核心教师，但对新学员上课不会有任何影响”。

疑问：真与假，对与错？

无论是在网上流传的小马过河内部邮件，还是其创始人许建军的公开信上，都明确了小马过河正在进行破产清算。其邮件中更是明确标明所有员工停薪留职，公司暂停关闭营业，而许建军更是表示倾家荡产也要将员工的工资补上，并且将学员的课上完。

但是在芥末堆调查中，却发现小马过河并没有停业，仍然有销售人员在进行售课，并告知学员“只是裁员，并未破产，可以继续报班”。

同时，也有媒体发出倡议，希望业内同仁们出来给小马过河救场，倡议@新东方、@好未来、@启德教育、@正保、@沪江、@vipabc、@小站教育、@启迪巨人等等教育企业共同伸出援助之手，帮助员工、帮助学生共同渡过难关。

类似事件其实并不少见，从英特教育跑路，到聚智堂跑路都有企业站出来为企业接盘，将没有上完课的学生全部接收过去。

但业界同仁对此也有不同看法，认为“难关”还需自己过，光凭“良心”无法拯救这个行业。

是否接盘破产教育机构学生？这种行为对与错，我们无法分辨，但是小马过河是否真正破产，却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