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堆  小筱  11月15日 报道

11月15日，在以“共建·让更好的教育来得更快”为主题的GET2017教育科技大会“学术发展论坛”上，华南师范大学教育技术信息学院副院长焦建利分享了名为《“MOOC”未来发展模式的变与不变》的主题演讲。

焦建利详细的分析了过去十年间MOOC的发展、面临的挑战和未来的展望。他认为过去十年里面MOOC取得了很多进展，在研究的数量和质量方面不断地提升，由过去简单描述性和介绍性的开始进入了更实质性的研究；MOOC的项目由过去民间的热议逐渐发展到了很多政府的参与；有关MOOC的商业模式也越来越清晰。

针对MOOC未来的展望，焦建利提到四点：

• 由狂热走向理性。
  

• 发展会走向多元和分化。

• 重塑学习生态。

• 企业学习和混合学习是发展的方向。

以下为焦建利演讲实录（芥末堆略有删减）：

首先，对我自己做一个介绍，我是一个慕课的观察员，持续关注教育技术的研究和实践的发展，我更新了我的教育技术学博客有18年之久。

另外一方面我是一个慕课的学习者，我一直把慕课作为老师。作为一个终身学习者，我觉得我们应该不断的用慕课来更新自己，借着慕课来促进自身的专业成长和发展。所以在过去的10年时间，在国内外100多个慕课的品牌上我注册学习了很多的课程，先后有146门之多。

在对慕课做出评论之前，我们必须要知道它到底耍什么把戏，它到底是怎么教得怎么学的，如果我们不知道它是怎么教的、怎么学的，我们肯定没有办法评论这件事情。

关于MOOC我们都知道在过去一些年（特别是在过去十年间），在整个基础教育、职业教育、高等教育领域里面都产生了并且正在产生重要的影响，也引发了很多的争论。

MOOC是什么呢？每个人都知道，叫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不久前在北京，我有幸见到了斯坦福，跟他有了很多的交流，我们从MOOC的台前幕后来来往往，整个它的历史，过去和现在、未来的走向做了非常深度的交流。我忽然发现，虽然我自己有过十年的观察，有过这么多的交流和学习，甚至开了自己的课程，但我对MOOC很多的理解都是错误的，我们今天其实真的需要思考所谓的大规模到底是什么，开放到底是什么意思？

• 发展

就我个人而言，无论是从MOOC观察者还是从学习者，可以观察一下过去这些年出现了什么。2008年世界上第一门MOOC课程诞生在加拿大，是由加拿大的两位学者开设的一门课程，这门课程的名字叫做连通主义与连接性的学习，课程的编号是CCK08。开课的老师一位叫做乔治，另外一位叫做斯坦福，他们的课程被认为是世界上第一门真正意义上的MOOC课程。

从那个时候开始，2008年他们两位开设的课程到今天为止我们发现，过去十年来在国内、国外、世界各地有许许多多的MOOC平台涌现出来，数量非常非常多，有越来越多的大学和机构参与到其中来，包括政府、营利性的、非营利性的，包括很多的机构成立的联盟。

我们在国内有一家企业，他们提供的MOOC平台据说帮助175个联盟提供了平台，我觉得是非常非常令人震惊的，而且课程的数量在不断增加，呈快速几何性地增长。有越来越多的人参与到MOOC的学习里面来了，当然在整个过程里面也有很多争论，有人说MOOC靠谱，有人说它不靠谱，这个靠谱、不靠谱的争论今天仍然还在进行着。

除了这个之外，我们发现在过去十年里面MOOC取得了很多进展，在研究的数量和质量方面不断地提升。正是因为平台数量的增加，使得我们有更多的机会来开展这样的研究，所以研究由过去简单描述性和介绍性的开始进入了更实质性的研究，而且MOOC的项目由过去民间的热议逐渐发展到了很多政府的参与，包括中央政府、教育部也有很多的政策、法规等等。有关MOOC的商业模式也越来越清晰了，在过去赚钱的就在赚钱，不赚钱的已经关了。也验证了并且正在验证着创新推广的S曲线，新技术的创新应用和推广一般都是遵从S曲线的理解，当然它究竟是S曲线的什么位置，不同人有不同的理解。

• 挑战

在过去十年MOOC的发展同样也面临很多的挑战和问题。我们可以一起来回顾一下过去十年哪些问题存在？

第一，理解和认识方面仍然存在很大的挑战。

我们虽然都在讲MOOC，认为我们做着一样的事情，但是我们真的做的是一样的事情吗？比如说我们在很多核心概念的理解上面有很多的不同。

过去我以为这个就是大规模，但是跟斯坦福一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的理解和我的理解完全不同。我们怎么理解开放？所谓的开放到底是什么？在线学习的精髓到底是什么？

其实我们发现大家如果关注在线教育领域的话，在过去一些年世界最著名的有关在线教育的两位专家斯坦福和戴维，他们关于Open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很多不同的争论。

在国内，许许多多政府的官员、研究人员、MOOC平台的提供者、教师对于MOOC、视频公开课、国家精品课程、微课、ECU课等等有很多的混淆，概念方面各自的理解不同。

第二，我们对MOOC的教学法重视不够。

尽管很多企业和机构在利用MOOC的平台赚钱，他们做了很多事情，但是对MOOC的教学法并没有得到认真的重视。这一点我们可以从各个方面做出一个印证。

大家知道在2014年的时候，在爱丁堡大学有两位学者撰写了一个报告，这是我过去读到的100多份有关MOOC报告里面的一个。

这个报告的题目翻译过来叫做《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的教育学》，它系统地报道了英国人是怎么研究、看待MOOC的教育、教学的。在这个报告的第一段原话翻译过来是这样说：在过去几年里，在学术界和教育节MOOC备受关注，大量的报道、争论以及研究报告涌现出来，整个看起来是非常热闹。然而有一个领域在这些讨论和论证中并没有得到应有的重视，他说的这个领域是什么呢？就是MOOC教学法，这是过去十年我不断地辍学做的一件事，是我心中的一个梦想，我想知道老外到底在耍什么把戏。我们今天说MOOC好和坏，你得知道它是怎么教的，否则一切都是废话，你没办法解释这件事情。

MOOC教学法为什么如此重要呢？如果我们不了解MOOC教学法会存在很多挑战：

• 注定无法设计开发出好的慕课 

• 注定无法设计开发出好的慕课平台 

• 注定无法很好地组织慕课的教 

• 注定无法开展高效率的的学习

第三，依旧在探索认证、作弊、整合。

我们依然今天在探讨MOOC的认证，怎么防止学生作弊，怎么把课程整合进来等等。人们试图将MOOC这种非正式的学习整合到正式的学习情景里面来，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认证和防作弊就变成了一个很大的挑战。

昨天我在湖南讲课的时候，有一个人提问，他说到底应该怎么来防止作弊？是不是应该有什么样的方法？我说没有办法，今天我们在传统的课堂教室里面都有那么多的摄像头，监考作弊不是照样在发生吗？这个东西是没办法杜绝的。

第四， 应用和商业模式有待进一步探索。

MOOC的应用模式和商业模式，依然是人们在积极思考的问题，怎么样把它整合到正式的教学里面来，怎么应用到大学教育里面来，怎么样实现真正高效的商业模式，有效的商业模式在哪里。那么应用的模式和商业的模式依然有各种不同尝试，有些是很成功的，有一些是不那么成功的，但是总体来说成功不多见。

第五， 更多关注开发，对学习支持重视不够。

无论课程开发者、教师、平台，人们把更多地注意力投在了MOOC课程的设计和开发上面来，对于学习、支持和运营服务重视不够，这是普遍存在的问题。人们把更多地注意力放在了设计和开发，对于同样的重要问题，比如说运行和维护，学习知识服务特别是实践社群中的学习，目前来说普遍重视不够、实践不够、研究不够，有效的策略方法我们看到的并不是很多。

这是我们看到的目前来说MOOC十年依然看到的一些问题，我相信在未来相当长的历史时期里面这些问题会依然存在，至少在可以预见的五年内，这些问题将依然是问题。

• 展望

我们看一下未来的展望到底是什么样子？

第一，MOOC由狂热走向理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实践的发展，我觉得人们对MOOC开始由狂热走向理性，发展才开始正式进入到一个健康的轨道上来。

第二，在未来MOOC的发展会走向多元和分化。

MOOC越来越不那么大规模了，我们会发现很多的平台开始走专门的领域，开始走向多元和分化，逐渐尘埃落定。

第三，MOOC正在重塑我们的学习生态。

随着终身学习理念得以广泛的传播，作为正式学习，依然是主流和趋势，但是我们开始越来越多地思考，怎么样把在线教育整合到我们的教育教学里面。我觉得作为MOOC来说，非正式学习依然是主流，学分认证属于能得到迅速的解决，将来会给我们的学校教育提供更多的帮助和支持。

第四，企业学习和混合学习是发展的方向。

依靠风险投资的这些企业面临很大的困难，他们借了很多的钱，但是找不到解决的方法，怎么办？在我个人来看，除了企业学习还有一点解决的途径是混合式学习，能够使MOOC由非正式学习变到正式学习。

最后，再次感谢芥末堆，感谢各位的耐心聆听，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