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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堆 红印儿 2月13日记
几天前,芥末堆度过了四岁生日。很巧,那也是我加入芥末堆的第100天。虽然之前曾短暂地接受过一些教育学的学术训练,但对于真刀真枪的教育实践来说,我还是个新手。中国民间有给初生婴儿举办百日宴的礼俗,我便以这篇新春随笔来纪念一下自己在教育行业中蹒跚学步的一百天吧。
回归最终端
三个月来,我陆陆续续写了近50篇文章,涉足的话题主要包括留学与早幼教这两块。我很快发现,在操作留学方面的选题时,我的收集对象大多是留学生本人,但在早幼教方面的选题上,我收集的通常是创业者、家长或者投资人。
收集对象出现的人群分布差异并不难解释:除了教育产品背后的商业逻辑,我还很关心教育产品的实际效用。作为教育产品的最终作用者,学生自然是十分重要的意见持有者与表达者。
但在一些场景下,学生或者说终端使用者其实是失语的。比如在早幼教领域,还在咿呀学语的小孩很难告诉我丰富的产品体验信息,我只能从家长、老师那里曲线救国。
环视每日包裹我们的信息洪流,很多时候音量更高的可能是资本和风口的声音。这种话语权的转移显然是把双刃剑。过去一年,教育行业的确在资本逐利的驱动下热度不减,但同时也遗憾地爆出类似幼儿园虐童事件这样的负面消息。
回归终端用户这件事可能在早幼教领域中显得格外必要。我看到越来越多的早幼教机构在试图降低班级的师生比,并尽可能细化儿童行为评测的颗粒度,从而保证儿童能在教学过程中得到充分的关注。一位创业者曾告诉我,他们机构的老师半分钟内需要观察记录学生的十几个行为指标。
记得倾听使用者的声音,这是我入行以来收获的第一条心得。
冰山之下
粗粗整理下来,我的收集速记平均长度在五六千字以上。可在最终成稿中,文章篇幅以三四千字居多,并且很多内容并非来自收集本身。有时我难免试图回忆,那些没有出场的细节都讲了些什么?
我来芥末堆之后的第一次独立收集是与希希学园做的。北京、流动儿童、打工子弟学校、性教育,仅仅看到这几个关键词,我就可以粗略想象希希学园在落地过程中可能遇到的难处。
收集中,当我问希希学园的创始人曾遇到过怎样的挑战时,她停下来,一边照顾着不到一岁的女儿,一边沉默着想了很久。“我并不觉得有什么事是特别难的。”她终于开口。
我愣了一下,以为这是创业者的自我保护或者是自我安慰,甚至还感到一丝莫名的愠怒。在我的追问下,这位创始人随后解释,不觉得难并不是说没有遇到难处,而是因为她从一开始就设想过各种可能的困难,所以真正做起来倒不觉得那么可怕了。
这个细节最终以一句直接引语的方式出现在稿件里,当时我并没有机会向读者讲清楚细节的来龙去脉。但我至今仍对这件小事记忆犹新。它不断提醒我,那些乍一看去不合情理的东西,或许只是庞大冰山的一角。
努力去理解并呈现教育这件事的复杂性,这是我收获的又一条心得。
混沌的美
岁末年初的收集中,我经常被问到“你觉得接下来什么样的项目有可能胜出”之类的问题。毕竟,不管跑得有多快,只有选对了方向,才有可能笑到最后。
去年,整个教育行业迎来送往了好多“风口”。 对于早幼教领域来说,“寓教于乐”是又一个热词。挖掘内容的交互性和趣味性成为众多早幼教产品的发力之处。2017年,获得风险投资的内容类早教公司里近四分之一都将AR或VR内容作为最大特色。
的确,相比义务教育阶段阶段较为明确的学习目标,学前教育的衡量标准并没有那么“硬”。在评价早幼教产品时,市场也似乎还在趣味性与教育性的不同标准之间摇摆不定。我收集的多数创业者都表示希望能够“乐”与“教”两手抓,但产品的核心竞争力究竟该落脚于何处,目前尚未有清晰的模式可借鉴。
暂时的混沌与模糊也是早幼教领域最吸引我的地方。接下来,我会更加专注于早幼教领域的大小事,我对这个赛道里的新玩法、新玩家、新可能都充满期待。
如果你碰巧也感兴趣,很期待新年里我们可以一起学习共进:)这是我的微信号:491988869,接头暗号是:让更好的教育来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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