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来源：日本动画《Naruto》

芥末堆 怡彭 5 月 23 日

日前，知识分享平台荔枝微课在其微信公众号中推送文章称，其被友商“千聊”多次恶意投放大量色情、反动视频、音频及图片等违法内容，并因此被大量水军多次举报，导致平台被微信平台封禁。目前，其已向广州警方报案。荔枝微课展示的律师声明显示，广州警方已经以破坏生产经营罪立案并刑拘相关犯罪嫌疑人。

事件：平台被上传违规视频，域名遭封禁

荔枝微课方面称，自 2016 年 10 月至 2017 年 5 月，其平台遭受了三次攻击：

1. 2016 年 10 月 20 日凌晨，出现数位以“注册讲师”为身份的非活跃用户在使用“创建课程”功能后，上传了 14 个淫秽视频以及 16 个反动视频。由于及时发现并进行了拦截与封号处理，并未对平台造成严重影响。

2. 2017 年 3 月 8 日晚间，再度有“注册讲师”类用户创建课程后上传淫秽色情视频 3 段，图片 50 余张。仅仅数小时后，荔枝微课域名“lizhiweike.com”立即被微信风控团队封禁长达 7 天，造成了极大的损失和负面影响。 

3. 2017 年 3 月 23 日上午，又一次发生了注册讲师用户创建课程、上传了 10 张淫秽色情图片的同类事件。部分图片被腾讯云进行了实时拦截，但仍然有多张色情图片被上传进入服务器。与此同时，荔枝微课的网站、公众号遭到了水军大规模举报，微信风控部门在水军误导下，对荔枝微课域名 weike.fm 进行拦截，导致荔枝微课当天 1937 个课程受到影响，流失用户 2 万余人，损失不可估量。

根据荔枝微课对内部数据的分析，三次攻击的实施者都指向了同为知识分享平台的千聊：

图片来源：荔枝微课声明

荔枝微课方面认为，通过上传违法内容的方式，引导微信团队对荔枝微课公众号及域名进行封号或访问限制，使得竞争对手能够迅速破坏平台体验，并借此挖角荔枝微课平台讲师，引发听课用户流失。

除 IP 地址外，荔枝微课还放出了疑似竞争对手购买淘宝水军进行举报的截图：

平台被封禁，老师用户遭“挖角”

荔枝微课 CMO 陈劢告诉芥末堆，被攻击事件持续了半年以上的时间，荔枝微课方已向警方提供了大量信息及数据。在这其中，违规视频上传账号与千聊相关人员微信号登陆曾采用同一 IP 地址，成为了促使警方立案侦查的关键。

由于荔枝微课平台基于微信生态，因而注册者多采用微信号进行关联登陆。荔枝微课对后台数据进行分析发现，有多个来自千聊的微信号曾在违规视频上传后的第一时间就点击进行“围观”。

“除色情视频外，多个视频还涉及到了非常敏感的政治事件，”陈劢说，“我们意识到这不是运营数据滑落、账号被封那么简单，这是生与死的问题。”

在上述的第二次攻击中，荔枝微课曾被微信官方封禁，且未透露解封时间。在与微信团队多方沟通后，平台才在七天后恢复正常运营。据荔枝微课方面透露，该平台每日净增用户数为 2-3 万人，即使不计算 7 天封禁所带来的流失，七日封禁的用户损失也在 20 万以上。

据荔枝微课对老师的调研反馈，几乎所有老师都在被封禁期间接到过千聊的邀请，而“平台更稳定”是对方最主要的理由之一。而此次事件所导致的用户口碑损失，更是无法量化。

陈劢表示，选择在警方立案后对事件细节进行公布，一方面是希望告知老师和用户，尽量挽回攻击事件造成的口碑损失；另一方面也希望呼吁互联网同行，应当以正常手段进行商业竞争，在受到非法攻击时也应依法解决。

“类似的事件在互联网圈其实很常见，我们是很幸运的一个，能拿到证据并最终立案。”陈劢说，“网警非常重视，也用了许多技术手段去固定证据，希望我们的事能成为同行的参考。”

警方立案侦查，一人被刑拘

据公开信息显示，荔枝微课创立于 2015 年，是一个基于微信公众号的知识培训平台。4 月 25 日，荔枝微课宣布获得了由高榕资本领投，金沙江创投跟投的千万美金级 A 轮融资，并公布称其已累计 700 万粉丝，平台上入驻的机构和个人老师数量超过 80 万。

而此事件中的另一主角千聊则成立于 2016 年 3 月，其产品基于微信的直播工具“千聊 live”，同样主打“知识分享”。今年 2 月，千聊获得了由分享投资的“享投就投”平台领投、九宇资本等跟投的近千万 A+ 轮投资。据称，其已积累了超过 30 万讲师和机构，用户数量达到 6000 万，平台月流水数千万级。

尽管两公司的产品在开始时定位不同，但知识经济发展至今，两个同是基于微信生态下的知识分享平台已经成为了直接的竞争对手。不论是以女性为主的用户群体，还是以职场、育儿、心理、健康为主的热门课程，二者均非常相似。“今年以来我们的各项数据都有了很好的增长，可能这是被攻击的原因之一。”陈劢分析称。

PMCAFF 产品经理社区的一篇分析文章显示，千聊在荔枝微课受攻击的几个时间点，都出现了客户端下载的高速增长。而由于荔枝微课以微信为主，客户端下载量增长并不明显。

知乎用户青岚评论称，一个新发展起来的行业，在缺乏监管的时间点，认为先使用阴招就能出奇制胜，是非常短视的行为。另一方面看，千聊的恶意竞争和荔枝微课的维权，会让语音知识分享行业的从业者有所警惕，也将促使行业监管的到来。

而针对此次事件，千聊创始人朱峻修对芥末堆表示“对此事件完全不知”，且不再予以更多回应。

根据荔枝微课方律师给出的消息，目前警方已对此事以破坏生产经营罪立案调查，并有一人被刑事拘留。如果最终证据被警方认可，相关责任人将可能面临检察院的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