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堆5月8日文，美国当地时间5月7日，香橼研究针对跟谁学发布第三份做空报告，指控其还存在四个此前未披露的关联方，用来转移公司账面上的成本。此外，香橼列举了多家公司，称都是跟谁学用来转移成本的空壳公司。

跟谁学回应，全部关联方交易已完整披露于财务报告中。香橼研究表示，将发布第四份做空报告。

香橼披露跟谁学四个关联方和多家空壳公司

报告显示，跟谁学未披露的四个关联方分别为，北京熊点点科技合伙企业、武汉奥邦图灵科技有限公司、友书共读教育科技(烟台)有限公司、孝义市锦绣窗帘城。

香橼称，经调查跟谁学的微信营销发现，有超过80个“高度可疑”的微信账号，仅为跟谁学进行客户获取，而这些微信账号中有许多是由跟谁学上述四个未披露关联方注册的。

做空报告展示的微信聊天截图中，香橼向武汉奥邦图灵科技有限公司的微信运营确认，其母公司是跟谁学；同时，香橼通过该公司在启信宝上的登记电话找到相关联系人，联系人称公司“应该没怎么在运营”。友书共读教育科技(烟台)有限公司的微信运营同样向香橼称，其母公司是跟谁学。

报告还显示，香橼在启信宝中找到孝义市锦绣窗帘城法定代表人的电话，加为微信好友后发现其在朋友圈发布高途课堂的招聘信息。此外，启信宝中，锦绣窗帘城的经营范围为销售窗帘。

天眼查显示，上述公司的联系方式、经营范围均和香橼报告所示相符。

同时，报告称，北京熊点点科技合伙企业为前跟谁学员工贾扬洋和跟谁学联合创始人张怀亭所有，张怀亭是仅次于跟谁学首席执行官陈向东的最大个人股东，拥有近1000万股票。芥末堆注意到，公开报道显示，张怀亭已于2019年底离职跟谁学。

报告还列举了北京鸿通达物流有限公司、北京市繁荣印刷有限公司等6家公司的名字，以上公司均是香橼发现为跟谁学进行微信获客的账号登记主体。香橼称，公司名字过于“不同寻常”，并不像代表跟谁学进行市场营销的公司。

香橼认为，“这些未披露的关联方只是跟谁学用来将成本从公司账面上转移出来的空壳公司，同时大幅少报了成本。跟谁学的管理层正在齐心协力，在损益表中用捏造的财务数据欺骗投资者。”

香橼曾在第二份报告中指出，北京家蒙、家长优优和北京家长村系跟谁学未披露的关联方。近日，跟谁学创始人兼CEO陈向东曾公开表示，“压根都不知道”这三家被香橼指控为跟谁学未披露关联方的公司。对此，香橼在最新报告中补充指出，以上公司均在其微信账号中推广跟谁学的课程。

跟谁学回应：全部关联方已完整披露

5月7日晚，针对香橼第三份报告，跟谁学表示，报告中列举的微信公众号是跟谁学进行市场投放和推广的合作方，“我们在微信里还有其他更多的市场投放和推广，公众号均发布和运营教育内容，要特别强调的是，微信的日活用户超过10亿，微信永远是最为有效的推广渠道之一。”

同时，跟谁学再次强调，全部关联方交易已完整披露于财务报告中。

跟谁学还表示，财报披露的正价课付费人次为报名口径，以交费时间为准。即2019年第四季度的报名付费人次中，有相当大一部分会在2020年上半年进行学习，加上2020第一季度的正价课付费报名人次，跟谁学春季正价课在读已接近120万人次。

陈向东也在个人朋友圈及微博进行了回应：有些投资人说我们2019年第三季度的获客成本变高了，而Citron说我们的获客成本太低了，所以Part 3应该是一个做多报告才对。

图为陈向东在个人朋友圈的回应

4月14日，香橼发布针对跟谁学的第一份做空报告，称跟谁学将同一课程多次计入以造假数据，虚构了高达70%的营收，应该被停牌调查。

4月30日，香橼针对跟谁学发布第二份报告，通过两段录音证据指控其造假。香橼提供的录音中，称跟谁学所雇刷量公司员工证明，跟谁学2019年注册用户中有40%为造假；北京优联环球的一系列关联公司为跟谁学CEO的长期合伙人熊骁控制，为跟谁学伪造财务数据和/或不正当扣除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