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一篇名为《Uncaging adolescent creativity 》( 释放青少年的创造力)的文章,文章作者们(Phil Jarvis 和 Jennifer Fraser)对加拿大的教育体系进行了尖锐的批评,文中还列举了一些典型的教育失败案例,这些案例在许多国家的教育领域都存在。
他们强调,构思拙劣的课程设计,沉重的学费,脱离学生的实际潜能以及学生对学习的不满等,剥夺了学生获得知识的权力。大部分的教育失败都是在高中阶段形成的,并持续到高中毕业后的继续教育中,从而衍生了义务教育和继续教育两种教育体系的复合性失败,“充分为学生踏入社会做好了失败的准备”。
为了解决这种失败,作者提倡“个性化的,基于现实和具体项目的学习方式”。阶段式的支持和个性化的指导是释放学生个人创造力,并培养自我成长能力的途径。他们呼吁“增强学生的信心、勇气和创造力,让他们尝试新的想法,以达到更高的水平”,他们提出,可以允许学生们犯错,让失败成为他们学习成长的机会。文中还引用亚伯拉罕·马斯洛的自我实现理论是人类的最高需求和教育成就。
他们认为教师应协作进行课程规划,把注意力重点放在个性化的项目设计上,充分放开学生的内在思维、想象力,同时从大局角度保护他们免受各种有害的外在理想主义的侵害。所有学习的最终目标是学生主动获取成就,掌握内容,提升批判性思维、协作和交流能力。
文中说,在学生们10-25岁这个关键期,培养学生良好的学习方式,并为他们的终身学习奠定扎实的理论基础和优秀的学习习惯。其间,成年人的支持和鼓励至关重要。
作为一名教育家,我发现想做到以上文章中提到的各方面并不难。
我认为,导致教育者误入歧途的原因是他们自己缺乏远见卓识。
例如,现在的教育工作者表明了他们将教育的目标定位为“成功地让学生进入今天的劳动力市场,以及引导学生进入成人世界”。
我认为,我们的年轻人将面临的实际挑战根本不在今天的世界,而是在未来。
尽管,没人知道我们的毕业生将面临着怎样的未来世界,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未来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不同。原因在于全球变革速度加快,一些伟大的技术进步把我们带到了人类历史的新时期,被称为“人类纪”的时代。
那么,什么变革最有助于确定毕业生的未来?
纵观全球,气候变化是最明显的变化之一。资源日益稀缺,人口膨胀,这些变化对地球的生物承载能力的考验越来越大,生态支持结构日益恶化。现在,我们的全球需求超过了生物圈允许容量的50% ; 我们已经越过了行星中九条生存边界警戒线(二氧化碳排放,物种灭绝,河流和海洋的氮排放量,森林减少等九个警戒线)中的两个。这九条边界警戒线是人类安全生存的底线,但我们可能还要马上突破其中的另外两条。
因此,教育界面临的主要挑战并不是针对个别学习者的,而是努力把所有学生培养成一支能适应未来的劳动力队伍。
想做到真正的“大转型”(由剧本研究员Paul Raskin创造的一个术语),全球要从半个世纪以来的使地球负担过重的浪费性短视做法中转变过来,使所有资源都得到可持续利用,降低环境受到的恶劣影响,使暴力冲突的根源得到全面公平的解决,以避免对生态支持系统造成进一步损害。
从传统意义上说,这个世界未来能提供给我们“成长”的机会将不多了,但是在其他方面,如创造力、个人发展方式、对价值优先级的反思、对发展和进步的理解等领域,还有很多“成长”的机会。实现了自我价值的毕业生在以上几方面将做得更好,但对于需要完成的事情来说,这还远远不够。
在这里,我引用北美最有洞察力的教育学家大卫·奥尔的话:
“显而易见的事实是,地球不需要太多的成功人士,但它迫切需要更多的和谐创造者、治疗者、修复者、和平爱好者以及各种志愿者。它需要在自己所在地区生活得舒适的人。它需要有道德,有勇气的人愿意为此做出努力,使世界变得适宜居住和更加人道和谐。这些特质与我们所定义的成功无关。”
因此,“大转型”的有关课程要培养学生自我实现和追求个人愿望等能力,但也要超越单纯的个人主义。在这一点上,某种形式的转变是不可避免的。教育系统应当保证下一代具备相应的能力,避免使转型虎头蛇尾,以实现真正的“大转型”。
为了让他们做到这一点,教育机构需要给学生更多进行社会情感学习的机会,结合未来愿景的学习,同情学习,与大自然结合的学习,以让他们踏实愉快地生存下去。要把学生从依附于企业权力结构的文化方式中解放出来,因为这些企业权力结构只会服务于一小撮精英团体的短期利益。
真正伟大的变革源于这样一群人:他们能发现人类在地球上真实的生存现状,并知道地球并不是一个永恒不变的家园。
作者简介:Alexander Lautensach是北英属哥伦比亚大学教育学院副教授,人类安全研究所副所长,人类安全杂志副主编。
原文链接:http://policyoptions.irpp.org/magazines/november-2017/an-effective-education-for-the-future/
(本文由智能观编译,来源policyoptions,作者Alexander Lautensac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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