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源于图虫创意

芥末堆6月3日文，继2月25日首次做空跟谁学（GSX.US）后，做空机构Grizzly Research（下称“灰熊”)昨日再发做空报告称，跟谁学公开宣称的学生招生人数和营收被虚增了900%左右，且疑似正进行大规模的非法营销活动。

跟谁学今日回应称，该做空报告出现了大量信息篡改、P 图及完全不合逻辑的指控，公司将针对机构伪造证据的行为向公安机关经济犯罪侦查部门寻求帮助。

跟谁学被指学生人数和营收虚增900%

时隔三个多月，灰熊在最新一份针对跟谁学的做空报告中首先提到，通过高途课堂的API，灰熊直接查看到了比网站和选课中心更加全面的每个班级的实际学生人数和收入，发现跟谁学实际收入和学生人数被夸大了约900%。

其次，报告提到，跟谁学的用户数量增长遵循了完美的线性模式，不符合正常情况。对此，灰熊称，在5月8日到5月21日期间，跟踪了跟谁学自动恒速用户创建的过程，对790,000个用户文件进行了采样，怀疑跟谁学在此期间增加的790,000个注册用户中，只有不到79个是真实的。

报告还提到，跟谁学的运营平台“微师”在2020年4月份更新了所有课程内容，几乎没有付费课程，但通过监视发现，微师课程注册人数在4月份之后几乎没有变化。

跟谁学与第三方供应商之间的银行电汇报表

此外，灰熊称，跟谁学似乎正在进行大规模的非法营销活动，并认为该公司的核心营销策略是围绕着身份盗窃展开的。同时，灰熊表示已从中国一家第三方供应商处获得资料证实，跟谁学向该供应商购买了国家身份证和超过20万个虚假的微信ID，并通过抽样调查其中的3000个账号发现，这些账号多数为跟谁学的老师。

香橼、浑水转发灰熊做空报告

随后，此前也曾做空跟谁学的机构——香橼和浑水均在推特转发了该报告，香橼称赞了灰熊的工作并表示，“如果这家公司是在美国，那它今天就不会还在交易了。”浑水则附文称，“（跟谁学）这是一次大规模的欺诈。”

今年2月份，灰熊就曾发布做空报告指控跟谁学2018年净利润夸大了74.6%，且存在刷单、转移资金等问题。这也是跟谁学业绩屡遭质疑后首次被做空。随后，跟谁学股价一度下跌6.92%，而后又开始回升，截至美股当日收盘，跟谁学股价下跌2.93%至44.09美元/股，总市值为105.21亿美元。

跟谁学回应：将向公安机关经济犯罪侦查部门寻求帮助

今天，对于此次灰熊的指控，跟谁学回应称，当打假者变成造假者，做空便从美国市场的一种良性机制，变成了某些人不当牟利的工具。这种充满恶意的行为，已经突破了商业伦理的底线。

针对灰熊通过API查看到更全面的数据的说法，跟谁学表示，API 接口并不能获取全量数据，做空报告对公司第二季度高途课堂的收入预测毫无依据。

用户增长模型方面，跟谁学表示，通过学员前台展示编码推算学生增量的研究方法存在根本性错误。跟谁学系统后台会在学员注册时生成唯一用户 ID，前台展示编码是基于后台用户ID混淆编码得出的，与后台用户 ID 并非一一对应关系，通过前台展示编码推断后台用户 ID 存在性的逻辑不成立。

微师用户数量变化方面，跟谁学称，微师是一款视频直播工具，平台首页展示的是推广课程，页面内容由人工不定期更换，并非报告指控的发布即进入“僵尸状态”。他们认为灰熊此项指控，显示了做空机构对跟谁学业务的无知。

跟谁学提到，公司在业务运营中会采购部分关于微信运营方面的服务，同时，通过核对做空报告中的银行对账单，只在68笔交易中找到13笔近似匹配付款，合计金额为 27.98万元，且均为正常的服务采购交易。跟谁学表示，报告中出现了大量信息篡改、P 图及完全不合逻辑的指控，已超出了做空的底线。

此次被做空后，跟谁学将针对机构伪造证据的行为向公安机关经济犯罪侦查部门寻求帮助。

截至美国时间6月2日收盘，跟谁学的股价涨幅为13.37%。同时，市场可供出借的跟谁学股票数量不足，导致空头的头寸持有人可能被强制平仓。

自2020年2月以来，跟谁学已遭灰熊、香橼、天蝎、浑水多家机构做空九次。做空报告质疑的点主要包括：财务造假、虚构客户、夸大营收利润与利润、公司运营不透明、虚报资产、内部交易、高管变动等。

对于短时间内遭遇多次做空，跟谁学CFO沈楠曾在媒体访问中提到，因为公司的数据是真实的，目前团队应对做空报告已经都处于“比较轻松的状态”，并能在最短时间内，用通俗易懂的方式针对报告问题对外界进行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