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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末堆 西瓜 10月4日手记
Part 1
事实上,一开始我并没有选择芥末堆。原因可能和钱有关,又好像和钱无关。
不可否认的是,我对于自己的文字被阅读有一种难言的恐慌,担心自己的愚蠢和无知被人发现,亲手写下的文字反倒成为了证据。所以记者似乎是要被排在最后一位的职业选择。
到这篇随笔被写下的时刻,我在芥末堆编辑部做了2个月的记者,发了25篇稿子。我时常会从第一篇稿子开始,把所有的稿子看一遍,把编辑修改的留痕看一遍,甚至把收集时的录音也听一遍。初稿中低级的写作错误、成稿中缺少的关键信息、收集时提出的外行问题,都让我为自己感到羞耻。
这种难以摆脱的羞耻感让我思考,思考重复了很多遍的自我介绍“芥末堆专注于报道有价值的教育新闻,不收车马费、公关费。我是芥末堆看教育记者,希望能够收集到您”到底意味着什么。
Part 2
我们是芥末堆,我们只看教育。那什么是教育,教育是什么?
什么是教育?公立校、国际学校、Steam、艺术培训、职业教育......这些都是教育;新东方、好未来、vipkid、猿题库、网易有道......这些都是教育;学校被拆的流动儿童、在线自学IT的待业青年、开机器人教育加盟店的老板、每一笔教育融资背后的投资人......这些都是教育。赛道、机构、个体,我如此稚嫩,却有这么多对象不容准备,扑面而来。
教育是什么?教育也许就是实现人的可能性的方式。我们是我们接受的教育,它塑造我们的认知、规范我们的逻辑、限定我们的思考。默认更好的教育会带来更好的被教育者这一前提,赛道、机构、个体,所有这些教育的组成部分都是在探索这样一种可能性——人类所能成为的最高现实是什么。
Part 3
只有是教育才能实现教育所是。
在实现教育所是的道路上,芥末堆做的是冷静的观察者。先驱或先烈、胜利者或失败者、存活下来的或被淘汰的,这些都被记录,芥末堆在绘制通往教育所是的历史,抑或是地图。
我一遍一遍地重复着“芥末堆专注于报道有价值的教育新闻”,重复着“芥末堆不收车马费、公关费”,重复着“我是芥末堆看教育记者,希望能够收集到您”。在这些重复的声音背后,开始有一个声音在我心里回荡:“一起让更好的教育来得更快!”
Part 4
让更好的教育来得更快,那什么是更好的教育,如何让它来得更快?
这是一个我从没想过的问题。回顾自己的教育经历——北方农村的小学、应试教育的初高中、非211的本科、放养制的985文科硕士,这也许不是最坏的,但也够上很坏了。小学时,校长在素质教育上最大的投入就是亲自粉刷的“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中学时,《读者》、《青年文摘》是精神食粮也是地下读物。本硕读了7年最轻松的哲学专业,看似处处严格,实在容易对付。
我在这条路上走了18年,都到了“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防身”的现在。即使意识到这条路不够好,我也从未幻想去走一条完全不同的路,去接受更好的教育。因为在每个阶段,我所接受的教育都是我能接触到的最好的教育。只是这看似最好的教育,实在是很坏。
更坏的是,依然有人在走着这条“最好的坏路”,他们没有别的选择吗?坐在流动儿童家长的电动车后座上,跟他去看他儿子要被拆掉的学校时;站在年学费20万的国际学校的教室里,听校长讲课程质量如何被保证时;坐在双语幼儿园校长的办公室里,听他说要在坝上建专供学校食堂的有机农场时,我都在想这个问题,有没有比“最好”更好的教育呢?
直到在收集一名流动儿童家长时,我看到她手机里的题库类APP。“孩子有时候做不出来,我就用这个搜一下,自己看懂了再教他。”在收集录音里听到这句话时,我突然觉得,不论是个体,还是时代,所能接受到的教育都不应该是被决定的。教育本身也应该有更多的可能性,也只有这样,教育才能实现人的可能性。而科技,应该是实现教育可能性的决定力量。
对于什么是更好的教育,如何让它来得更快,我可能给不出一个具体的答案。但我明白这个答案是有的,就在每一个教育从业者的心里。语言也许不能描述,但我相信存在。就像在13年学德国古典哲学时,老师指着窗外说:“一棵树是你的树,如果你感知不到它,那它既不会有颜色,也不会在风中哗哗作响。”
后记:抱歉这里没有新闻,没有故事。有的只是情绪和感受,庆幸字字真实而已。
作者:芥末堆西瓜,7年哲学学习,教育行业新人。
希望认识所有对教育感兴趣的朋友,微信: 15121117928(请注明芥末堆读者或公司职位姓名)。
2、芥末堆不接受通过公关费、车马费等任何形式发布失实文章,只呈现有价值的内容给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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