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堆 田园 11月14日

11月14日，在以“共建丨让更好的教育来得更快”为主题的GET2017教育科技大会上，tutorabc的CTO汤峥嵘发表了名为“如何通过技术创新提升学习效果“的主题演讲。

汤峥嵘首先介绍了教育行业的大背景，他认为教育要回归本质，保证学生的学习效果至关重要。保证学习效果首先要制定学习效果标准，其次要确保教育的质量，最后要通过创新让教育效果达到下一个阶段。

以下为汤峥嵘的演讲实录：

我觉得今天这个大会办得非常成功、非常厉害，能参加这样的大会非常荣幸，我是tutorabc CTO汤峥嵘。 

教育要回归本质，保证学习效果至关重要

首先我给大家介绍一个背景，如何来定义教育行业。这是一个四象限图，分为线上、线下、左、右。我们把左边称之为自学，自学的思维模式是生产型、制作型的，比如图书馆；把右边称之为跟老师学，跟老师学是服务型的，要以用户为中心、要为结果负责。我觉得左右两边有一堵不可逾越的墙，是两个不同的行业。

在线下行业，左边以出版社为主，右边以传统学校为主。而在线上共有两种模式，分别是MOOC（大型开放式网络课程）和在线真人教育。

我认为线下和线上无非就是技术的壁垒。教育行业非常碎片化，过去可能是因为技术不够成熟，导致它的可扩展性比较差、企业规模、增长速度比较慢。tutorabc就是在这个象限上，通过一系列的技术手段去做各种各样的演进。

以上是我给大家做的简单的行业介绍。我们相信，作为一个教育提供者的价值不是简单地把知识搬到别人的脑子里去，而是授人以渔。我们不能简单地把客户看成客户，通常对所有行业来说，满足客户需求、取悦客户是第一要务，所以教育还是要回归到本质。同时，学习效果是非常重要的。

而保证学习效果需理清以下几个问题：

1.保证学习效果必须先有一个衡量标准。

2.如何保证教育质量。

3.如何通过创新让效果达到下一个阶段。

保证学习效果必须先有一个衡量标准

以英语为例，有一类标准是以母语为主，比如说美国有一个标准，这套标准主要是为美国学生准备的，如果把这套标准拆开来看，英语部分非常难，是把英语定义为艺术了。

不仅有英语，其实还有数学、社会科学等等。我举个数学的例子，刚才展示的是幼儿园阶段数学的标准，我们知道美国人的数学比较差，他们对幼儿园的标准是能够数数就好了。这样的标准我们拿到中国来，可能英语部分过于难，但是数学部分又过于简单，因为中国的孩子幼儿园可能很多连乘法都会做了，数数显然太过简单。

另一类标准是非母语型标准。比如欧洲大部分的国家母语不是英语，而是法语、德语、意大利语、西班牙语等。所以，这张截图就是他们对标准的定义，核心就是中文常讲的四个字：听说读写。

所以，我们首先要定义清楚标准。

我们也买了3套目前全世界非常流行的牛津出版社的教材来匹配标准，国内很多双语国际学校都在用这套教材，国外也有很多人在用。

技术是保证教育质量的关键

有了这样的一个标准，怎样去保障教育的质量？作为一家在线教育公司，给大家看几个为了保证质量我们在技术上做的东西。

我们有一个产品是学生用来实时上课的，这是我们自主研发的一套音视频技术，它的特点是能够抗比较高的丢包率。学生上课时老师全部在国外，学生大部分在国内，这样很容易出现延迟的情况，其实延迟只是一方面，延迟本身已经有了一个期限，比如说200毫秒是非常难再往下走了，最大的一个问题是会丢包。

所以，很多做在线教育的人都会碰到这样的问题，客户来说我怎么在家里看高清的视频都没问题，怎么上你们的课就不行？就是因为高清的视频即使在丢包的情况下也是预先下载的，跟网络断点没关系，丢包就好比是网络断了一下，断的一瞬间，又传不过来了，我们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在20%丢包的情况下仍然可以顺畅地上课。

整个音视频技术都是我们自主研发的，我们有一个监控体系，可以做到无论是在移动端还是PC端，都可以自动修复问题。但是很多时候许多问题仍然修复不了，但我们会实时知道，有真人帮助客户，这是我们自主研发的音视频服务的好处。

同时我们为了监控教学质量，会有人运用隐性的模式进到教室中去偷听。比如说，老师不再卖力的讲课，会有人进去抽查，但是老师是不知道的。

我们还有一套顾问系统，让顾问能够更顺畅地在上课的时候服务学生。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功能，所有顾问都能实时看到学生的开口时长，这个开口时长是一个比例，比如一个45分钟的课上了15分钟，到目前为止每个学生的讲话占所有人的占比是多少都可以看到。

这个顾问系统非常有利于老师进行管理，它是量化的。举个例子，有一个一对三的课程，三个同学一起上课，其中一个同学讲话总是只有1%，另一个同学讲话占到50%，这时候老师便可以更有效调整。

最后，为了保障质量，我们在全球部署网络，全球目前已经有11个节点都用我们自己的服务器来搭建专线网络。

刚才讲的是我们在整个技术上保证教育质量。其实，今天在整个教育行业，像我们这样从音视频到网络，再到底下的数据全部投入的公司非常非常少，我们整个研发团队有500多人，都在做这样的事情。

如何通过创新让效果达到下一个阶段

接下来我给大家分享一下，我们对于个性化学习效果的创新是什么。

从传统排课到网络选老师。我们把老师全部公布出来，就像网上挂号一样，你可以看到所有医生，然后自己去选择。但这样做有一个缺点，就是总有少数老师被认为是优秀老师，大家就开始抢老师。就像大家网上挂号一样，你肯定去抢专家号，不去抢普通的号。

从指定老师到动态分配。我们解决上面问题的方法非常颠覆大众的普遍思维，我们不允许学生选老师，而是动态地分配老师，用的是DCGS算法。开始很多客户都不习惯，说我是客户，怎么付了钱还不能指定老师？其实你还是在选老师，你上任何一节课，都可以给老师打分。如果你不喜欢这个老师，打了低分，以后这个老师就不会给你安排；如果你喜欢这个老师，打了高分，只要这个老师下次跟你的时间匹配上，我们都尽可能给你匹配。这种智能匹配老师的方法本质上就是人工智能。

从1对1到1对多。如今大部分企业都在做1对1，因为1对1算法比较简单，一个学生匹配一个老师。但当你有多个学生时，怎样把其他几个学生匹配在一起是个难题，因为大家不是永远绑定在一起上课的。我们解决问题的方法是靠算法，把你的老师、同学匹配出来。

从线性课程到动态课程。一般书都是从第一页到最后一页，课都是从第一课到最后一课， 而我们的做法类似于把这本线性的书的每页都撕掉，铺在地上，来了一个学生，我就找最适合的那一页，我们叫非线性课程、动态课程。

我们通过算法把整个课程的顺序全部打乱，特别是在成人，成人到我们这学习的都是四、六级以上水平的人，他们学习的路径几乎是不一样的，没有一套教材适合所有人。我们还做了一些AR、VR的体验，比如说模拟VR的场景来教火星、太阳系方面的知识，你可以亲自感受到星球之间的关系，甚至可以做出日食、月食的效果。

通过大数据可以看出很多有意思的结果

最后给大家分享几个很有意思的数据，图中右边的绿色、红色柱子分别代表1对1课程和1对多课程，我们通常认为1对1比1对多课程好，可是看到数据后我们被震惊了。我们发现在低水平的时候，1对多反而比1对1效果更好，这很违反我们通常的认知。

后来，我们发现，对于大部分中国人来讲，老师是外教，完全不会讲中文，你可能英语不太好，所以在初级阶段学习时，每个单词仍然要用大脑思考。其实一节课45分钟是非常烧脑的，学习效率也会下降。但是当1对多的时候，比如1对3，一节45分钟的课程一个学生仅需要听15分钟，另外30分钟主要是为另外两个学生讲，你听的时候也是在学习。

我们还可以看到，青少年的开口时长数据也非常让人震惊。我们看到，在初级阶段一个25分钟的课，孩子开口时长平均下来甚至不到2分钟，因为小孩没有讲话的能力，所以时间非常非常短。只有到了后面高年级，才有可能讲到10分钟左右。

所以，我们发现通过大数据可以得出很多有意思的结果。下面是我们在技术上的整体投入，其中包含大数据、人工智能和深度学习。

最后，我向大家抛出3个问题，我自己也没有答案，希望和大家一起思考。 

1.现在人工智能已经做得非常不错了，但是语音识别可以成为真正替代我们做英语教学的有效工具吗？

2.人工智能现在甚至可以做到表情识别，表情识别有多少效果？比如说在上课的过程中，机器是可以识别出表情，但是我困惑的是，我怎么去指导学生？我怎么知道他表情背后的心理是什么？我觉得还缺乏其他数据。

3.AI是否会最终取代老师？现在很多AI机器人都在取代各行各业，我们又是一个以真人教学为主的公司，它会不会取代真人老师？我的感受是，整个教育除了教授知识外，还有很多心理上的互动。比如说一个孩子答错问题，你这个时候是应该鼓励，还是打击？机器人暂时做不了这样的选择。所以，目前AI是否能取代老师是一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这是今天我的演讲，谢谢大家！